有那好事者,甚至直言她們二人不堪為皇家婦。
因為被剋扣炭火用度,而搬來和魏瀾同住的姜旋:“??????”
“不是,姐姐!他們有病吧???”
朝廷的賑災已經做得足夠到位了,百姓凍不著餓不著,坍塌的房子也一直有工匠在幫著修理,她倆有必要過去插一腳,玩兒錦上添花那一套麼?
這指責來得好沒有道理!
再說了,宮裡的皇后娘娘都沒出這個風頭!這幫不明就裡的人被人當了槍使、還不自知呢,真是可笑又可嘆!
“你就不生氣麼?”
魏瀾老神在在的倚靠在軟榻上,手中拿著一本書細細翻看著,聞言沒抬頭,只輕笑道:“我有什麼可氣的?隨便外人說什麼,我又不會少塊兒肉。”
“可是、可是……”
“別可是了,你只知那位藉此機會收買了人心,卻沒看透她已經顧此失彼了麼?這事兒在陛下和娘娘眼裡……呵,叫越俎代庖啊小傻子。”
皇帝本就不滿意師悠悠這個出身賤籍的弟妹。
她又偏偏是個不肯安生的,在皇城根兒邀買人心,她想幹什麼?
魏瀾不用猜就知道,帝后現在一定更加厭惡這個人了,封建時代,皇權這個東西可容不得挑釁啊。
師悠悠確實有點兒小聰明不假。
但是還不夠。
沒有經過世家大族系統的教導和學習,她明顯對很多潛在的規則一無所知,犯了帝后的忌諱還沾沾自喜,天真的以為自己又贏了一輪。
愚蠢吶。
魏瀾所料不錯。
年底封筆前,皇帝在宮中設宴,因為皇后親自派人來請,魏瀾沒法子躲懶,只能帶著姜旋進了宮,也就是這次進宮,讓她親眼瞧見了師悠悠的熱鬧。
一朝國母想要懲罰一個人,連藉口都不用費心去想。
就因為一隻出格的髮簪,便讓宮裡的嬤嬤對其掌嘴二十,並罰師悠悠在殿外跪著,期間甚至連辯解的機會也沒給她。
信王心疼愛妻幾次求情都沒好使。
還差點兒牽連自身被皇帝一同罰跪。
殿外被宮女們打掃得很乾淨,沒有積雪,但寒冬臘月的氣溫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出去走一圈兒都能將人凍得直哆嗦,更別提一直跪著。
宮宴行至一半,師悠悠就昏倒在地人事不知了。
宮人進來通報的時候,高景煥慌得六神無主,再次做出了忤逆之舉,他不顧帝后的呵斥憤然離席,到殿外抱起愛妻徑直出宮去了。
何等放肆!
何等目中無人!
皇帝雖然面上不動聲色,依舊對臣下舉杯說笑,那笑意卻不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