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凌雲三兩口將兔肉吃完，舔舔手指，這烤兔味道真好。
“這段時間你抓緊操練新兵，五個月內要形成戰力。”
說完後她閉口不言，繼續看著地圖。
林正滿臉問號，五個月內形成一定戰力沒問題，可為什麼？
他們最少要在鹽城守三年，才到換防的時候。
林正實在想不明白，見對方不想說，也就離開主帳，走向自己的帳篷。
現在的他已經有單獨帳篷的待遇，周大壯和大牛是他的守衛。
楊凌雲看著林正離開的背影，眼露精光，喃喃道：
“再等等，很快你就可以完成復仇。”
林正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可根據現有的資訊，卻分析不出問題出現在哪。
煩躁。
第二天開始，上午林正教授處理傷口，並且開始蒸餾酒水，準備酒精。
下午等士兵操練結束，就讓他們用短刀對打，受傷後現場治療。
每週去一趟紅顏樓，風雨不斷。
四方勢力似乎明白楊凌雲的想法，再也沒人來打擾。
三月過去，每個新兵身上都有刀痕，總算形成一定的戰力。
隨著夏天的過去，大牛卻每天都很興奮。
今天更是激動地不斷擊打木樁，好似在發洩一般。
周大壯也是一樣，每天興奮的跟個猴子般。
“你們兩個，每天打的滿手血是想幹嘛？”
林正觀察許久，今天終於確定，這兩人現在的狀態，猶如夢想實現的前夜。
躁動，興奮，無眠。
這很不正常，青春期也不是這麼春的。
“林醫師，我們只是太過於興奮，讓您擔心了。”
“大牛說的對，只是太興奮了些。”
兩個人，一個是真憨，另一個是外表憨。
見兩人沒有說的打算，林正也懶得糾結，揮手離開。
今天的鹽城也有些不對勁，往來行人都很急。
真的奇了怪了，外星人入侵嗎？還是有地震海嘯？
紅顏樓，如煙面色也很奇怪，她有些心不在焉地彈奏著。
“你的心很亂。”
林正實在聽不下去，開口阻止。
“對不起，林公子。”
“如煙可能要離開這裡，去往王城。”
她的臉色不是哀傷，有些猶豫不決。
“去王城不是好事麼，那邊的王公世子滿大街。”
“給錢也大方，不用怕白嫖。”
林正輕聲說道，人家這是走上更大的舞臺，祝福也是應該。
“哎。”
如煙嘆氣，她如果是真的想走這條路，去王城當然是最好的選擇。
她嘆氣的原因不是去不去王城，而是要和鹽城告別。
這生活八年的地方，她也到該離去的時候。
以前每天都在想，何時能離開這裡，真到時間，卻又有些不捨。
“林公子，這是如月最後為你演奏的一曲。”
如煙說完，紅唇輕啟，曲依舊是那熟悉的牽絲戲。
可唱出的聲，卻充滿著無盡的哀愁。
林正思索半天，蹦出一句：
“人自出生開始，便充滿離別。”
“有緣再見，如煙姑娘。”
說完起身離開，林正走在街道，看見民眾排隊購買糧食，皺起眉頭。
仔細觀察，不單是民眾，甚至有不少商鋪已經關門大吉。
這節奏，戰爭的味道。
林正快步走回軍營，仔細觀察，整個軍營看似如常，實則變得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