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三進三出的小型四合院是沈幼安特意讓木匠為顧明謙定做的古代版“樂高”,榫卯結構和斗拱結構和真實的房屋完全一致,一旦拼錯便功虧一簣,好在零件多,拼錯了也只是多費些功夫罷了。
兄弟倆拼了一下午才拼了兩間房子。
顧明禮原本以為自己對幾歲孩子的東西沒興趣,誰知一上手就停不下來了。
尤其是顧明謙一口一個“大哥你真厲害”,“大哥你好棒”,逐漸讓他迷失了自己,不知不覺便到了亥時。
若不是丫鬟來催,他們都能拼到子時去。
最後在顧明謙依依不捨的眼神中,顧明禮起身離開。
“大哥下次休沐還會和我一起拼房子嗎?”
看著那張殷殷期待的小臉,顧明禮破天荒的點了頭,隨後便煩躁起來。
對於這個病歪歪的弟弟,他一直都是厭惡的。
奶嬤嬤曾告訴過他,這個二弟借了母親的命。母妃的病明明不嚴重的,而有孕的張侍妾胎像不穩,幾次見紅。
可不知怎麼回事,隨著張侍妾的肚子皮球一般鼓起來,母親的病急轉直下,不過兩個月便香消玉殞了,反倒張侍妾,懷相越來越好。
他不信鬼神,自然也不會信這些借命之說。
但對於這個分走父親疼愛的弟弟,始終沒有好感。
他長這麼大,父親都不曾抱過他,反而是顧明謙,幾乎是在父親懷裡長大的。
他一個庶子,憑什麼呢?
一出了扶雲院,他的眼底便蓄滿了冷意。
若不是知道父親想看到他和顧明謙兄友弟恭的畫面,他連多一個眼神都不會給他。
夜風微涼,內室卻一片火熱。
沈幼安早已想明白翊王冷落她的原因了。
無非是翊王覺得他對自己付出了感情,而自己卻不肯敞開心扉,將他奉為座上賓,所以便生氣了。
她不會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問他為何生氣。
她對翊王沒有感情,更不用試探,揣著答案問問題,只會自討沒趣。
她有的是行動,讓他沉淪。
溼漉漉的吻依次在他喉結胸膛炸開,留下一串串溫熱,燙得他每一寸肌膚都著了火。
聽著耳邊越發粗重的呼吸聲,沈幼安便知身旁的男人已到了極限。
“王爺……”她嚶嚀一聲,徹底將人包裹。
雙眸逐漸在搖晃中變得迷離,男人英俊的面容更加深邃。
她忍不住抬手輕輕摩挲起來。
這張臉可真好看。
摸完男人的俊臉,她順勢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將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耳畔,壓抑著音量,用僅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剋制著道:“王爺,你今天留在扶雲院我很開心。”
“不,不止今天。”末了,她又補一句。
說完,直接含住男人的耳珠。
翊王再也繃不住。
低吼著將身下的人抱緊,恨不得將人一整個揉進身體。
積攢在心底的鬱結徹底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