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為這個孩子,蕭惠冷情的心中多了一絲柔軟,他依舊是那個狠毒無情的蕭公子,只是再也不動孕婦和孩子。
黑色豪車旁邊,男人垂頭看向女孩,目光中是無盡的痛苦。
逢秋眨了眨眼,她眼角有些紅,血緣是世界上最不好割斷的東西,有些事情,不是她想不要就不要的。
命運總是那麼狠毒,製造出無數的誤會和陰差陽錯來折磨身處其中的每一個人。
逢秋最後還是哭了,她被蕭惠摟在懷裡,趴在他胸前泣不成聲。
“如果……如果,你早點找到我該多好。”她哭著說。
如果小時候就有人跟她說她不是一個註定被拋棄的孩子,那該有多好。
蕭惠的心疼得像是裂開了,他抱著懷裡柔軟的女孩,不熟練地輕輕拍打她的後背,恨不得掏出一顆真心來哄她。
“秋秋,對不起,是我的錯,你不要哭,不要傷害自己的身體,朝我發洩,打我罵我殺我都行,寶貝,你不要哭。”
胸前被浸溼的衣衫,女孩的熱淚像是一把烙鐵,深深地燙著蕭惠的心。
他這輩子該怎麼補償這個孩子啊?欠她的要用什麼還?什麼都不行,她家庭圓滿,夫妻和睦,有人愛、有人疼、有錢花,她什麼都不缺。
蕭惠哄了好久,逢秋才止住哭泣,男人替她擦掉眼淚,溫熱的指腹滑過她的眼角和臉頰。
逢秋抿了抿唇,抬眸看他,“你真的不進去麼?”
哭過的聲音有些沙啞。
蕭惠扯唇笑了笑,“不進去了,我身份特殊,進去容易引起恐慌。”
逢秋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話落,她沒給蕭惠說話的機會,轉身離開。
蕭惠站在原地等她,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聽話過。
陳思綿這才敢下車,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蕭惠,他臉色不太好,陳思綿推了推眼睛,試探著說,“蕭爺,小姐看起來對您沒有那麼大的敵意了,您看,咱們還沒看過響響,要不然咱就進去看一眼響響。”
蕭惠沒吭聲,過了會兒扭頭冷森森地看向陳思綿,“下個月自己去非洲。”
陳思綿震驚,“為什麼啊老闆?”
“你還有臉問為什麼?好幾次提議要綁了秋秋,老子差點綁了我女兒!”
陳思綿:“……”
就無語!
有女兒的蕭爺比沒女兒的蕭爺更可怕。
大概十分鐘後,逢秋才回到這裡。
隔著老遠,蕭惠就看到她抱著一個包被,他視力很好,甚至看得見孩子柔軟的小手抓著她胸前的繫帶。
逢秋走到蕭惠面前,懷裡抱著響響,小靠著媽媽胸口,白嫩的小手動來動去。
逢秋看向蕭惠,輕輕彎了彎眸,“你還沒見過響響吧,是個小女孩,很乖,我感覺也很可愛。蕭惠,你抱抱她吧,她還沒外公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