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雖然有時說話不經大腦,可反應能力不錯。
發現氣氛不對的他立馬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想說,羽田你有沒有可以讓兇手更快現形的辦法?”
“畢竟我們可不想待在一個殺人兇手身邊。”
羽田秀玄無波的眸子從眾人的身上逐一掃過,很快露出了笑容,道: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現,我們這些人中出現了一位穿衣違反季節的人。”
眾人默契地打量起身邊的人,很快就把目光放到一人身上。
穿著一件高領夾克的乾將一嚥了口唾沫,皺眉道:“你們該不會懷疑我是兇手吧?我可沒有任何殺害寒川先生的理由。”
“我手裡有大把的錢可以去買他的項鍊,為什麼要和他發生衝突?”
鈴木史郎向著他步步逼近,面無表情道:“乾先生,麻煩你讓我們看看你的脖子吧,這應該不是什麼無禮的要求吧……”
“我……這……”乾將一拄著柺杖後退。
但很快就遇到了阻礙。
毛利小五郎和西野真人堵住了他的後路。
“你們這是侵犯我的人權!這是違法的你們知道嗎!?”乾將一吼道。
“我可不是警察,”毛利小五郎嘿嘿一笑:“我只是不小心開啟你的衣領而已,法院可不會那麼無聊受理你的案件。”
他磨了磨手掌,一把拉下乾將一的領子。
只見乾將一的脖子上一片青紅印痕,依稀還可以看到手掌的模樣。
眯眯眼的西野真人鬆開了乾將一的兩隻手,扶了扶眼鏡,笑道:“麻煩毛利先生給我作證,我只是在和乾先生握手而已。”
“你們……你們……”乾將一面如死灰,跌坐在地上。
乾將一和以往那些無路可逃就開始自述悲慘經歷的人不同,即便是證據確鑿,他也一口咬定自己是無辜的。
“我要見我的律師!你們放開我!放開我!”乾將一坐在地上,兩手放在身後。
毛利小五郎用力把繩子緊了緊,旋即起身,一臉詫異地說道:“乾先生,你怎麼突然把自己綁起來了?”
“毛利小五郎你這個卑鄙的傢伙!我要告你!我要告你!”乾將一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毛利,既然乾將一先生喜歡玩這種奇怪的把戲,就讓他在這裡待著,我們走吧。”
羽田秀玄嘆了口氣,轉身往餐廳的位置走去。
毛利小五郎會意跟上,“哈哈,說的也是啊。”
……
夜半,東京港。
“阿嚏!”
目暮十三摸著鼻子,斂了斂身上的風衣,看向身後問道:“白鳥啊,羽田警視長有說過什麼時候可以到嗎?”
白鳥任三郎從身後拿出一個摺疊式望遠鏡,幾秒後,他收鏡笑道:“莎莉貝絲號馬上就要到,我已經看到航行燈了。”
“哦……”
不多時,遊輪靠岸。
乾將一被警察“請”到了警視廳配合調查。
而在羽田秀玄的調和下,眾人的簡單地做了筆錄便各回各家。
明天幾人還要去神奈川的橫須賀一趟。
月下。
浦思青蘭看著駛向米花町位置的警車靜默不語。
“這位小姐,警視長讓我送你去酒店。”
身邊,一名警員打破了寧靜。
浦思青蘭收回目光,嘆氣道:“走吧……”
……
凌晨3點。
羽田秀玄一個手指一個手指地掰開像是八爪魚一般抱著他的灰原,起身下床。
手機顯露出的亮光慢慢暗淡,一條未讀訊息十分扎眼。
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