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是那個問題,只是……
只是出於一個小女生的害羞,以及對你和有希子關係的顧慮,我猶豫了。”
羽田秀玄無言。
“不過。”
清水麗子昂起頭,笑道:“這一次我可不會再顧及那麼多了,做一回讓我開心的錯事,也遠比做一輩子對的事情要重要。”
她的手放到浴衣腰帶處,強忍著羞意:“其實……我今晚叫你過來並不是為了什麼任務,任務什麼時候都可以說。
但是組織的那些傢伙都忙碌了起來,不會有心思在意我的機會,或,或許只有今晚了……今晚,其實你可以不用回去的……”
羽田秀玄瞳孔晃了下,苦笑道:“其實當初我想錯了一件事,我對自己太自信了,也不應該選擇你的。”
清水麗子抓起他的手,微微沁出汗水的手心熱呼呼的。
這一回,她的聲音真正契合了香貝丹的酒名,溫柔而醇厚:“沒事的,我不介意。”
羽田秀玄心中嘆息。
其實他也有顧慮。
當時的情況是,必須讓和他這個遲早會進入黑衣組織視線的人沒有關係的人執行,而沒有關係的人,又怎麼保證對方不會在長時間的組織生活中背叛?
這是一個問題。
而當他看到預入職名單上的清水麗子時,心中閃出了一個帶著些卑鄙的想法。
——用感情來束縛對方。
只要在日本,在警視廳有著讓其留戀的東西在,即便身處肆無忌憚,瀟灑妄為的的黑衣組織,堅守本心的可能性也會多了許多。
這是陽謀,也是讓他自己頗為不齒的陽謀。
在那晚之前,他其實一直都努力把清水麗子當成一個工具人,可在那晚,見到對方那副羞怯模樣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忽然有些後悔了。
當時差一點換人的想法就脫口而出,他趕緊打住,不願意多想。
這一打住,就是10年。
“10年不算久,一輩子才可怕……”
清水麗子輕輕地靠在他身上,柔聲道。
……
星月高懸。
木之下站在自家陽臺,看著月亮發呆。
她想起了今天上午在醫院的對話。
……
等到羽田秀玄走出去後,精神科首席醫生菊田千代立刻掛上了笑容:“木之下,你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他吧?”
木之下臉色微紅,立馬解釋道:“菊田醫生,您知道的我的狀況的,正是因為和自己心裡真正在意的人發生了衝突,我才會這麼難受……
我不是個見異思遷的人,可是那天晚上夢到的事情根本就讓我無法接受,太……”
結結巴巴了許久,菊田千代幫她補充道:“太真實了是吧?”
“……是,是的。”
木之下紅著臉點頭。
菊田千代從辦公椅上起身,坐到了木之下旁邊,思索道:“你說的事情的確十分奇怪,明明你什麼都沒有做過,可是卻和一個自己沒有認識多久的人在夢裡發生了關係,而且……”
她看了一眼木之下,這個年齡並不無辜的女人腦袋已經低得快要碰到胸了:“而且據你所說,你根本就沒有做過那方面的事情,也沒有這方面的知識,卻能夠感同身受,這種事情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木之下低著腦袋不說話,這件事說出來就已經耗盡她所有的勇氣了。
她本以為馬上就會回到巴黎,也不是真實發生的事情,或許自己很快就會忘記,可是事與願違,越是想要忘記,那天晚上的事情就越是縈繞在腦海。
工作的時候總是會想起,然後發呆不說,就連晚上,每一天晚上,她睡覺都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