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炕睡得是真美啊,帶來的小小後果,就是陳文軒和嫿兒半夜都起來灌了一通水。
早晨的時候郭有財和鐵牛也是早早趕來,看向陳文軒的眼神也是幽怨得很。
他跟嫿兒神采奕奕的,這個火炕肯定是睡得美了。他們則是還要等幾天,才能有自己的炕。
“鐵牛,今天家裡的活都跟陳伯說完了吧?”陳文軒問道。
“說完了,我爹說交給他就好。”鐵牛說道。
“妥了,今天咱們就暢遊長安城。”陳文軒點了點頭。
“少爺,那……嫿兒留在家中吧。”嫿兒小心翼翼的說道。
“為啥啊?”陳文軒很納悶的問道。
“嫿兒沒去過長安城。”小丫頭可憐巴巴的說道。
“那有啥的,我也沒去過。咱們去西市逛逛,哪裡有好多好吃的呢。也不能總是吃火晶柿子,還得吃一些蜜餞才好。”陳文軒樂呵呵的說道。
這也是他對付嫿兒的必殺技,只要用吃的來開路,一準沒錯。
果然啊,在蜜餞的強大功效下,嫿兒不怕了。
“哎……,回頭還得想著點,我也得整上一輛馬車。胖胖,你家這輛車多少錢?”
往長安城趕的路上,陳文軒好奇地問道。
“連車帶馬全算上的話,十萬錢左右。”郭有財隨口說道。
“多少?十萬錢?”陳文軒一下子就懵了。
這馬車看著也不咋好啊,跟後世農家院的馬車相比都差了很多。路稍有不平,就會把車廂裡的人給顛得亂蹦。
“軒哥兒,不貴了。”郭有財苦笑著說道。
“咱家這匹馬當初就花了兩萬文買的,咱這個車是能坐四個人的,還能煮茶湯。還有更貴的呢,怕是二十萬文也下不來。”
“這輛車的木料選得也還可以,跟那用來拉貨的車架可是不一樣的。為此我爹當初也是心疼了很久,不過總歸有些用處。”
陳文軒張了張嘴,“挺好。”
他也是被這個馬價給嚇著了。
兩萬文啊,換成後世的價格,那就是八萬多塊錢,真正的寶馬品質。
無他,還是受到了供求關係的變化,馬很少,就很貴。
“這還不算呢,養一匹馬一個月最少三石粟、六十圍草,還要給一些鹽和豆,差不多也得一千五百文。”郭有財又補了一句。
“嗯,到時候我也得整一輛。反正幹活的也有木匠,到時候自己造一輛。”陳文軒嘀咕了一句。
郭有財樂了,軒哥兒有時候也是挺好玩的。說不在乎的時候,花錢大手大腳。說在乎了,幹啥又都是精打細算。
觀光望景的,來到了長安城的城門前。
“軒哥兒,那邊排著長隊的是其州府的人,他們在查驗過所。咱們聚水縣歸京兆府管,倒是不必。”郭有財說道。
“那邊是送貨的車輛行走的,上邊的小旗子也都是表明了身份。這些城門卒眼睛可是毒得很,誰家的車駕能查、誰家的不能查,都是門清。”
陳文軒點了點頭,古往今來,都是如此啊。
只不過現在他的心思也不在這上邊了,心心念唸的就是長安城。
穿過城門洞,他都覺得身處的世界“咔”的一下子就變了樣,一下子熱鬧非凡、人也多了起來。
街上行人往來絡繹不絕,各處鋪子門前也有夥計在唱賣著。
“少爺、少爺,嫿兒怕……”
正看著呢,嫿兒緊張的抱住了他的胳膊。
順著嫿兒的眼神看過去,一名崑崙奴正在搬運貨物。
“嫿兒不怕,那便是崑崙奴。”陳文軒安慰了一句。
“在長安城有很多的胡人、波斯人、番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