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難道你還要官官相護不成?”
看到李清明沒有說話,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儒生,吹鬍子瞪眼的問道。
“錯了,你看,你都老糊塗成了這樣,還讀啥書啊?”陳文軒樂呵呵的接了過來。
“我是子爵,並不是官。何來官官相護一說?你的睿智恰恰證明了我剛剛說的話,謝謝啊。”
“你……、你……”
他的話把這老儒生氣得不行,話都說不利索了。
“既有爭論,互相攀談即可。”李清明說道。
“是唄,論一論就是了嘛。但是他們論不過我啊,總整一些歪理邪說。大人,我問一句。縣學創辦的目的為何?”陳文軒聳了聳肩膀。
“自然是為我朝培養人才。”李清明稍稍愣了一下說道。
也是有些揣不透了,陳文軒咋就把矛頭指向了自己呢?
“既然是為朝廷培養人才,那麼我再問一句,縣學可否取消入學之資。”陳文軒接著問道。
“這個……,某雖有心,卻無力。”李清明稍稍猶豫了一下說道。
“畢竟求學一道花費甚多,縣學亦有頗大開銷。我縣乃是下縣,庫錢不豐,恐怕無以為繼。”
“這有何難。”陳文軒無所謂的說道。
“若是縣學取消入學之資,某亦可免費提供筆墨紙硯。但能透過縣學薦拔者,家中無以為繼,某定會資助。”
“善,大善。”
李清明一抱拳,滿面歡喜。
這是給自己送好處呢啊。
花錢的事陳文軒承擔,好處全給了自己,這是好賢弟啊。
這一下子,反倒把下邊這些儒生們都給聽傻眼了。無他,這個誘惑力太大了。
好些人心裡邊也糾結得不行,若是也能夠去縣學讀書,與同道攀談,總好過在家閉門造車吧?
現在想想呢,好像子爵大人說得也沒差。
“給你們一個選擇的機會吧。不管是來我的學堂教學,還是去縣學求學的,都可以站到右邊去。”陳文軒樂呵呵的說道。
“那些堅定的認為,就應該只教男子、不教女子等等的吧,你們就站左邊去,省得一會兒誤傷了。”
他的話一開口,這群人“嗡”的一下子就議論開了。沒一會兒,就有個年輕人站到了右邊。
有了一個帶頭的,後邊跟著的人就多了。
也讓原本位置上的這群人,變得稀稀拉拉的。
“這個壞蛋啊,心眼子太多。”夏詩竹嘀咕了一句。
邊上的程蝶衣心裡有些愁了,完了、完了,這是真完了,又招惹了一個啊。
當初的自己也是覺得他是個小壞蛋,然後呢?就被這個小壞蛋給撈到手了。
“大家可以看一看,站在右邊的大多為年輕人。而且他們的儒衫上,大多也都帶著補丁。”陳文軒面色凝重的說道。
“當日詩會,我為何極力碾壓國子監?便是因為他們根本不把我等貧苦學子放在眼中。在他們的心中,即便是讀書人,也分了三六九等。”
“你們想一想,剛剛你們做的這些,又與那些國子監的監生有何區別?只是因為別人比你們更窮苦,你們就可以肆意打壓與指責?”
“讀書做學問這個事,怎麼就變得這麼齷齪了呢?還是你們的心,本就如此齷齪?某想為天下貧苦學子發聲,可是你們卻要捂住我的嘴啊。”
他的話,振聾發聵,聽得這些人羞愧的低下了頭。
這時候他們才想起來,以前的陳文軒跟大家是一樣的,但是他就能夠力壓國子監,為天下貧苦學子出氣。
自己怎麼就忘了這個事呢?
難道僅僅是因為現如今的陳文軒已經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