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以為,這次陳文軒安排流民肯定是要雞飛狗跳。可是實際的情況呢?就是井然有序。
王林翊的相府中,現如今的大堂內的氣氛就有些凝重。尤其是王林翊,臉沉似水。
“是誰安排人過去的?”
沉默了一會兒後,王林翊開口了。
他也憋屈啊,他是後知後覺,根本沒有把安置流民的事情放在心上。
前期給設定了一些阻礙,這就夠了。這麼多的流民,你都不用去再鼓動,都不是那麼好歸置呢。
他是尚書令啊,每年都會操持這方面的事情,知道這個工作是多難做。
可是怎麼著了呢?
竟然聽說了陳文軒當場殺人,被殺的就是被人派過去搗亂的。而且這些傳言中,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他安排的人。
他有那麼沒腦子嗎?這等大事還往裡邊摻和?
但是他咋想沒有用,關鍵的是別人咋想。
現在外邊傳得就是有鼻子有眼的,他是脫不開干係了。
所以他只能把這些豬隊友叫過來,得整明白到底是被誰坑了。
“王相,下官雖然派人過去觀看,卻並未有別的安排。”劉慶雲稍稍猶豫了一下開口了。
“那就要把這個事情查清楚,不管是誰,本相都不會輕饒了他。如此大事,怎能過去搗亂?嫌活得太滋潤了嗎?”王林翊氣得不行。
下邊坐著的這些人都嚇得不行,第一次看到相爺發這麼大的脾氣。往常就算是有事情,也是點到即止,自行領會就好。
“你們啊,最近都要小心行事。”王林翊又開口了。
“雖然陳文軒那狂生並不會在意此事,可是周明啟在意啊。如果能夠把這些流民安置好,日後的長安城便能清淨很多。”
“現如今他已經著手流民搬走後的坊市,該處坊市的百姓歡欣鼓舞。這便是大局,已定的大局。你們還把刀把子往他手裡遞?”
“不管是誰,若是主動請罪,也許還能夠有些回還的餘地。若是被周明啟查到,該如何處理,便如何處理。本相……,也是無能為力。”
說著的時候,他也是有些落寞。
他都不知道原本很好的局面,過啊過的,咋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裴光耀和蕭敬宗在邊上虎視眈眈,現如今他們對於選太子的態度也都不明確。周明啟呢?這些日子更是獲得了很大的官聲。
等這次流民安置完畢,品級亦會有所提升。
到時候他這個京兆尹,可就了不得了。作為長安城特殊的官員,權力自然也會變得更大。
“王相,這次的事情,會不會是陳文軒自行安排的呢?”吳傳德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辦法啊,以前他是御史,那就是王相的嘴和爪子,自然是享有著特殊的地位的。
現在就不行了,負責修書啊,已經被邊緣化了。
“那陳文軒雖然也有些狡詐,卻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王林翊搖了搖頭。
“不過他行事狠辣無比,這一點確實有些超出預料。其實從他做的這些事情中,亦是能夠看出來的。”
“現如今陛下對他的看法亦有改觀,要不然也不會親自去流民安置的現場。你們啊,真的是太平的日子過得久了,有些無法無天了。”
下邊的人,不敢說話了,誰敢接茬啊?
這個事最近在長安城傳得沸沸揚揚的,確實對王相的聲譽有了很大的影響。
畢竟那些是流民,安置好了他們,便是在活無數人的性命。不管是誰,都會稱讚一句的。
就說現在長安城的大街小巷吧,談論的都是這個事情。
其實這才是王林翊最忌憚的,因為現在的周明啟,那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