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睡,第二天早晨起來之後,陳文軒也是精神抖擻。
如今在長安城內的佈局基本上就已經清晰了,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應該不是多難的事情。
畢竟很多事情也並不是他能夠掌控的,他能夠做的也有限。
就比如說康王昨天提起的立太子的事情,在陳文軒看來,這就是個絞肉機,都不知道會絞進去多少朝臣。
功名利祿這是人們所追求的,就連他都不能免俗。只不過他所關注的點,與這個時代的人多少還是有些不同的,這才能夠倖免。
“還是要感謝一下夏姐姐,若是沒有夏姐姐,許多事情辦起來便不會那麼順利了。”
往聚水縣趕的路上,陳文軒誠懇的說道。
“哎……,有時候也是覺得活著挺累。”夏詩竹靠在軟墊上,略顯慵懶的說道。
陳文軒鳥悄的瞄了一眼,這個版本的夏姐姐可不多見。
往常的夏姐姐那就差把“女強人”三個字給糊臉上了,啥時候有過這樣軟弱的樣子。
“瞅啥瞅?”
夏詩竹瞪了他一眼。
“想勸又不敢勸唄。天家人是特殊的一家人,家事、國事攪和到了一起,活著本來就會累一些吧。”陳文軒輕聲說道。
“不過夏姐姐也為朝廷做了很多事情啊。倒騰馬糞啊、學堂教書啊、編纂字典啊,這可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呢。”
“哎……,總覺得還是有些無趣。對了,你那個製冰之法就用硝石嗎?那就能製出冰來?開始操持了嗎?”夏詩竹說道。
“已經開始了,現在正挖坑呢,一會兒要不要去看看?”陳文軒問道。
“挖坑?挖坑幹啥?”夏詩竹很納悶的問道。
“坑裡邊涼快唄,方便製冰與儲存。”陳文軒笑著說道。
“其實啊,這些也是一門學問。等將來有機會的,我也會在學堂內開設一門新的課程。讓人們來研究一下,我們這些習以為常,卻又有些不同尋常的現象。”
“比如……”夏詩竹皺起了眉頭。
“比如冬天的鐵,為什麼舌頭舔上去,便會粘住。”陳文軒一本正經的說道。
夏詩竹傻眼了,還以為是多麼了不起的事情呢,就這?
“嘿嘿,夏姐姐,是不是覺得很簡單?那你告訴我,為啥會粘住舌頭。”陳文軒笑眯眯的說道。
“再比如說,為什麼會有風雨雷電?真的有雷公電母啊?為什麼會有地龍翻身?地下真的有條龍在睡覺?”
“為什麼水就會往低處流呢?滴血認親就真的能認成嗎?要是讓我來操作,這個天下的人便都是親,都是一家人。”
夏詩竹的眉頭皺得更緊,這貨說的這些話看似荒謬,好像還有那麼一點點的道理。
“夏姐姐,把你的小手伸出來。”
夏詩竹還在琢磨呢,陳文軒卻是來了興致。
因為現在該安排的都安排完了,他又覺得沒什麼事情可做了。所以他打算鼓搗點新玩意,打發一下時間。
“你要做什麼?”夏詩竹警惕的問道。
“帶你看個好玩的啊,乖啊,順便看個手相。”陳文軒哄了一句。
夏詩竹很無奈,又有些好奇的把手伸了出來。
陳文軒就是老實不客氣的一把抓住,“夏姐姐請看,咱們的手指上是不是都有著各自的紋路?誒?把另一隻手也伸出來我瞧瞧,都是鬥啊。”
“你到底要幹啥啊?”
夏詩竹反倒把手給縮了回去,看向他的眼神也變得更加的警惕,也伴隨著一絲慌亂。
心中也在判斷著,這個貨不是在佔自己便宜吧?
“夏姐姐,你看啊,我的手上就六個鬥。嗯……,就是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