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休息了一會兒,安寧抬頭看了看天空,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溫度也已經上升了,雖然是九月中旬,但草原上的溫度已經明顯下降了,只有在太陽出來後,才能感受到溫暖。
再次看了看南宮諺和九叔,安寧小聲說了一聲:“走吧,要是中午還找不到水,那今天可能就真的危險了!”說完上馬直接向南走。
南宮諺有點後悔出來了,因為她以為出來之後,遇到最大的困難可能是追兵,而實際上是追兵不足為懼,但水和食物才是最大的困難!
九叔舔了舔嘴唇,看了看自家小姐,又看了看一馬當先的安寧,目光閃了閃,他突然覺得好像不應該出來,這一出來,姑爺就好像要丟了!
只是這次是直接往南,所以,好像找到水的機率依然比較低,畢竟草原上的水好像都是自北向南的,所以,三人走了一個上午,直到午時,也沒有遇到河流,哪怕是一個水坑。
安寧是沒有在草原上行走的經驗,而南宮諺已經沉浸在自己那複雜的情感中無法自拔了,而九叔是不敢說話,倒不是真怕安寧,只是他覺得這個三人的隊伍氣壓有點低,所以索性就閉嘴了。
安寧逐漸將馬速慢下來,他確實有些扛不住了,不是因為沒有吃的,也不是因為沒有水喝,只是單純的因為,太陽曬了這麼久,身上就不舒服了,他的馬速慢下來了,九叔也跟著慢了下來,但是南宮諺卻沒有注意,直接一馬當先地跑了出去……
安寧皺了皺眉,看著跑到前面的南宮諺,又回頭看了看九叔,九叔尷尬一笑,快速跑過安寧身邊,到安寧身邊時還不忘說一句:“我去將小姐追回來!”
安寧沒有追上去,沒有必要,前面大概不會有危險,就算有危險他們兩個人也能應付,他想歇一會兒,這樣一直趕路實在是沒有意思。
只是過了好久,兩人都沒有回來,安寧皺了皺眉,看了看前方,隨即一揚馬鞭追了上去,足足追了一刻鐘,才看見兩匹馬正在吃草,而南宮諺和九叔正坐在地上,看著遠方,像是在說著什麼。
安寧放慢了馬速,輕輕走到兩背後才發現,兩人坐的是一條斜著向南的一條小河旁邊,安寧見狀,將馬牽到小河邊,讓馬喝水,而安寧則是走到上游,喝了兩口水,再用水洗了一下臉。
沒有過去打擾兩人,安寧安靜地坐在小河邊,手肘放在膝蓋上,雙手手掌將臉托起,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前方,他沒有說走,也沒有說就地紮營,他更沒有興趣去打獵,他很失落,他知道從草原回去之後,他可能又要一個人了,按道理來說,他應該早就習慣了一個人,但是,他就是止不住的失落,腦袋裡面很亂,按他的脾氣,他生氣或失落的時候,最多的可能就是不說話,要讓他發脾氣,好像還沒有什麼事讓他那麼生氣。
幾人不知道坐了多久,太陽已經西斜了,身後的馬兒也已經站在原地不動了,而身後的卻傳來了大地的震顫,安寧回過頭,看了一眼遠方,深吸了一口氣,抽出刀,輕輕一躍跳上馬,而一邊的南宮諺和九叔也已經上了馬,一臉凝重地看著遠方。
安寧一夾馬腹來到南宮諺身邊,一如初見時看著她說道:“你們走吧!我想試試!”
南宮諺沒有說話,直接抽出了手中的劍,九叔看見兩人的樣子,有些焦急,但看了看遠方,最後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抽出斬馬刀。
看見兩人這個樣子,安寧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將刀鞘固定在馬鞍上,手中的刀斜著向下拿著,看了看遠處逐漸出現在地平線上的一隊騎兵,這次不比以往,這次光從地面的震動來看,就知道已經超過一千了。
安寧看了看南宮諺,又看了看九叔,見九叔看過來,對著他眨了眨眼,在九叔還一臉懵逼中的時候,安寧直接一記手刀砍在南宮諺脖子上,南宮諺直接軟軟地倒向安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