顥天宮前,雲殊子一臉陰沉的蹲坐在門口石階之上,周身散發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
對於雲殊子的突然到訪,姜銘與陸淵皆是倍感意外,心頭更是暗驚雲老莫不是已經察覺了大荒山脈的變化。
“小友,你不厚道啊!”
雲殊子冷冷開口,語氣生冷,連稱呼都不再是之前的小姜了。
得,多半是察覺了。
姜銘暗歎了一聲,然後便是一把將陸淵推了過去,笑道:“那啥,雲老啊,一切事宜你與師兄詳談便好,我還有事,先失陪了。”
說罷,姜銘便是直接以移星換斗消失在了天劍峰上。
陸淵則滿臉尷尬的看著雲殊子,心虛的撓著頭,訕笑道:“您老也別乾坐在這了,咱們入內一談可好?”
“希望你能給老朽一個合理的解釋。”
雲殊子站起身,拂袖冷哼著走進了大殿之中,陸淵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然後深吸了口氣,快步跟上。
半個時辰後,雲殊子手裡拿著一枚陣鑰,心滿意足的走出了大殿,來時臉上的陰沉,此刻已是半點都尋不到了。
陸淵緊隨其後而來,臉上神色倒也不見有什麼異樣,顯然兩人都得到了令自己滿意的答覆。
收好陣鑰的雲殊子也沒有再去找姜銘的麻煩,直接離開了劍宗,而他前腳剛走,姜銘後腳便出現在了天劍峰上,一臉笑眯眯的朝著陸淵迎了過去,“師兄怎麼說,可還順利?是否撈到了點什麼?”
“罵倒是真沒被罵,至於想從雲老這撈點好處,則太過想當然了,但也算有所收穫。”陸淵笑了笑,而後將兩人商談的結果告知了姜銘。
雲殊子的確很氣憤劍宗的先斬後奏,但在陸淵說明緣由之後,倒也勉強接受了。
至於為什麼說是勉強,則是這套明面上的說辭,並不能完全打消雲殊子的疑慮,但考慮到顥天一脈畢竟牽繫著魔禍,如今處於同一陣線的雲門,自然是能幫便幫,所以雲殊子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這一步的退讓,雲殊子也是有條件的,那便是對於北境大荒山脈的改造,劍宗必須提供雲門一部分靈壤,作為交換,雲門則會為劍宗培養一脈丹修弟子,後續大荒山脈內出產的靈藥也會同劍宗分成,只不過比列上,雲門得佔大頭。
聽完之後,姜銘點了點頭,道:“嗯,這樣也是極好,往後宗內弟子們的修煉對於丹藥的消耗也是極為巨大,這東西自然是越多越好,如果真能在大荒山脈之內開闢出一座規模巨大的上等藥園,對於四宗而言實乃一件天大的好事。”
陸淵也知道這要是能成,自然是好處多多,但卻有些擔憂的道:“關鍵這靈壤的培育之法可是蜈皇專研了許久的心血,咱們直接這麼去要,多少顯得有些蠻橫與不近人情了,畢竟蜈皇自打入宗到現在,對咱們可是掏心掏肺,我實在開不了這口啊。”
“唉,我也開不了這口啊。”
姜銘也跟著嘆了口氣,雖然心裡知道只要自己開這個口,吳鈞絕對會把靈壤的培育之法交出,甚至還能給予雲門一些靈壤進行嘗試,但這憑什麼啊?就因為自己是師尊的親傳?
姜銘可沒忘記人家堂堂一位妖皇自降身份入劍宗,甚至願意從看門弟子做起,所看重的也並不是他,而是他師尊所留下的那份情誼,那他如今有什麼理由去要求吳鈞交出那份心血呢?
“要不……”
忽然,兩人相視一笑,想到了一個人。
同一時間,正在論劍場觀看劍宗弟子切磋的吳鈞,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顫,然後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顥天宮的方向。
有著應雪玲出馬,自然是不存在任何問題,畢竟這位姐姐早些年進出那萬毒林,就跟逛自家後花園一樣,如今要說服吳鈞共享那靈壤培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