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從張伯景的懷中接過紜星,面露憂色。“伯景,星兒為何會忘記過去的種種?”
“自封記憶,不願面對過往的事罷了。”張伯景接著又嘆氣道,“這既是病,又不是病。我麼,自然是有強行解開記憶之法,不過……”
“不過什麼?”墨言眼中滿是希冀,便是讓天大的代價,他也甘願付出。
“伯景你有何要求,我都答應。”
張伯景一愣,好奇道:“這姑娘到底是何身份,能令你這般心甘情願地付出?”他見墨言緊閉嘴唇,倒也未再多問,道出強行破封的弊端。
“這本是心結,強行解開,或多或少會影響心智。若是姑娘無法承受心中的記憶,逆起的血脈便會衝擊周身,經脈寸斷而亡。你甘願讓姑娘冒這個險麼?”
若是可以,墨言願自己來替紜星冒這個險。此事關係紜生身死安危,一時間難以決斷。
“看你這副模樣,我也絕不會替姑娘強行解封。”張伯景將桌上銀針等物收起,聳聳肩道:“若是姑娘有個三長兩短,我在拓跋可就混不下去咯……”
墨言勉強一笑,道:“伯景兄說笑了。”
“你既已來了,自然不得讓你空手而歸。”張伯景親自走至藥材櫃前,神閒氣定走動幾個來回,手臂卻從未停過。
不稍一時,便已抓好藥。“乖徒兒!進來幹活了。”
“哼!壞師傅,我才不幫你幹活呢,哼……”張伯景愣神,不禁莞爾。
也罷,自己多活動活動筋骨也沒什麼不好。手指靈活的劃過褐色方紙,以細麻繩束之。
“給,拿著。”
墨言以食指勾起藥包,轉身朝外走去。“多謝伯景,咱兩關係這麼好,藥錢便不付了。”
此言一出,使得張伯景瞬間跳了起來,嚎道:“還有沒有王法了!墨言你的臉皮怎麼這麼厚,是經常被驢踢的麼?趕緊給錢,不然休怪兄弟我與你不共戴天。”
墨言不以為意,哼哼道:“你這黑店從不交賦稅,若不是我保著,你還能在這活蹦亂跳地給我蹬鼻子上臉?”
張伯景瞬時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下來。咬牙切齒道:“你張嘴。”
“幹什麼?”墨言疑惑地開口道,頓時覺得有小丸滑進喉間,化為涼涼的玉露,沁潤受創的經脈。
“張伯景,你給我下了什麼藥?”
“哈哈哈,現在怕了吧,此乃‘含笑顛’。吃了便可含笑九泉……呃,別激動,治你身上暗疾的。”原本嫉妒囂張的張伯景,見嚴肅臉的墨言要一腳踹來,連忙改口,說出實情。
“那多謝伯景兄了。”墨言依舊板著臉,內心實是感激。
這冷涼讓張伯景很是不爽。“都說不是毒藥了喂,你就這麼感謝我這樣懸壺濟世的神醫?”
“萬一有毒怎麼辦?”墨言認真地眨眨眼,擺出棺材臉,將張伯景氣的真要含笑九泉了。
“好走不送,旺財,送客!”
“嗚嗚嗚,師傅你要不叫我小王,要不叫我小財。別連名帶姓一道叫呀,嗚嗚嗚……”
“旺財!照看好你家師傅,下次我再與你一道去醉春樓。”聲音很響,在大堂候著地顧翠嶶一陣臉紅。沒想到,大人也會去那種地方。或許便是穿的太保守,才沒引起墨言的注意吧……
“嗷嗚!”慘叫聲將張伯景嚇了一跳,莫非自己的愛徒真將墨言咬了?
“大,大人,你沒事吧……”顧翠嶶慌張地問道。
“咳咳……沒事。”墨言秒變正經臉,忍耐著胸口火辣辣的疼。
哎,定是做噩夢了。墨言想到這都是自己一手造成,便又悵然。要扭便扭吧,只願你記起來後,莫要記恨我。
“大人,姑娘到底患了什麼病?”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