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的冬天雨雪霏霏,秦淮河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奚永瀟和尚慕南相約來此“冰嬉”。
奚永瀟一如既往地穿著顯而易見的男裝,她外面披著金絲狐狸毛斗篷,頭上戴著鑲了一顆夜明珠的幞帽,珠圓玉潤的耳垂上彆著男式的翡翠小耳環,渾身上下貴不可言。
奚永瀟坐著一輛重奢馬車來到秦淮河,一名古銅色肌膚的少年早就恭候多時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露出胸肌,胸口上紅色圖騰熠熠生輝,他的衣服穿得挺厚實的,衣襟上都縫著水貂毛,就是整體有點暴露
“不是你們琉尚國不露點就不會穿衣服了嗎?”奚永瀟走上去伸手就將尚慕南的衣襟拉了起來,“這麼多人瞧著呢,你害不害臊啊。”
“不行啦,這個是信仰,要露出來的~”尚慕南濃濃的嗲聲嚴重的與體型不符。
當他又準備拉開的時候,奚永瀟將斗篷解下來披在尚慕南身上說:“你要是凍著了,下次誰陪本宮玩?”
奚永瀟的嘴很犟,其實尚慕南知道奚永瀟對他芳心已許,因此他早早就給父王書信,說要迎娶奚永瀟為王妃,與父王母后一樣,一生一世一雙人。
“你想什麼呢,本宮本宮並沒有關心你哦。”
“老奴謝公主恩典。”尚慕南開心的將斗篷披在身上,胸口的圖騰仍舊露了出來。
尚慕南一直自稱老奴,純屬為了逗奚永瀟開心,奚永瀟也會嬌羞一笑,她笑得不是尚慕南的自稱,而是尚慕南的口音,就好比一個年幼的稚子嗲聲嗲氣糯糯的稱自己為老奴,這種口音差,太萌太可愛了。
尚慕南牽著奚永瀟的手來到了河邊,有一個年邁的老叟正在賣手工做的竹馬和曲棍,尚慕南要了兩套,老叟也是見多識廣之人,一看兩人貴氣逼人便捋了捋鬍鬚說:“貴人與尊夫人真恩愛啊。”
冰嬉一般都是男子的娛樂專案,除非有遇到開明的男子才會帶上自己妻子女扮男裝來此玩耍,但是這種情況少之又少。
奚永瀟臉唰得一下紅了起來,“本我跟他是主僕關係。”
“對,我是老奴,她是主子。”尚慕南附和道。
老叟眨了眨眼睛,心想現在的小年輕玩得挺花啊,角色扮演都來了
奚永瀟人踏在竹馬上,手執曲棍,剛開始沒有掌握技巧的她,幾次差點摔倒,還好尚慕南及時抱住了她。
雄壯陽剛的氣息縈繞周身,惹得奚永瀟盈盈惺惺不知所措。
“你在你們琉尚國也是將軍嗎?”
“將軍?我們那邊不稱將軍,稱勇士。”
“那你勇嗎?”
“勇呀,我可是我們國家第一勇士膩。”
尚慕南溫柔的口音配上他健壯的身材討得奚永瀟一陣發笑,笑的時候還不忘多瞟兩眼尚慕南的胸肌。
在一起玩耍的時間總是的盧飛快,在白英的呼喚下,奚永瀟只得回宮了。
尚慕南忽然叫住了奚永瀟,他俯下身來湊到奚永瀟面前,奚永瀟趕緊閉上了眼睛。
這麼快嗎!就要親我了嗎?
奚永瀟內心欣喜,但是臉頰還是浮上了微紅。
尚慕南身上有好聞的竹香,奚永瀟貪婪的嗅了半天,其實尚慕南原本只想摘下了奚永瀟臉上的落雪,但他看到奚永瀟的小動作,便情不自禁的在她額頭印上了一吻。
他真的好喜歡她的矜貴聰慧和冰清玉潔,明明近在咫尺,卻高高在上,遙不可及。
白英看到自家公主被親了,就如種了很多年的花,突然被人掐死了一樣難受。
她疾步跑到奚永瀟和尚慕南面前,狠狠推開尚慕南說:“尚王儲,希望你能認清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個附屬國的王儲,我家公主是你們宗主國唯一的太寧公主,你們不合適,這婚事我不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