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上巳祓禊 (第1/3頁)

復興二十二年,三月三,暮春者,春服既成,浴乎汴,風乎靈貺;

宗室貴胄們祭祀高禖,禱巫辟邪,以求偶生育;

達官顯貴們羽觴飲宴,柳枝沾露,以祓禊去災;

文人雅士們流觴曲水,吟詩作對,以遊息藏修;

平民百姓們畔浴司蠶,碌柚祛瘟,以祈求福祉。

酉時已到,萬勝門的西礬樓燈火通明,金碧輝煌,大街小巷車水馬龍,萬人空巷,緋綠社、角抵社、雲機社、遏雲社等流派紛呈,百家爭鳴,路過的狗都要被拉著上街陪舞,著實富貴迷人眼!

在樓中,祁昭淳設宴款待府邸的幕僚們,時而引吭高歌,時而翩翩起舞,時而把酒邀月,時而五步成詩,她縱情聲色,放誕風流,撩得幕僚們臉紅耳赤,心猿意馬。

薛鶴汀換下了官袍,穿著尋常的大袖圓領襴衫,默默地為祁昭淳的酒杯添上佳釀。

祁昭淳雙頰酡紅,醉意熏熏,走路時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還好離得近的幕僚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纖腰,兩人對視了頃刻,空氣中也不由得溢位了曖昧的氣息。

薛鶴汀見狀,尷尬地收起了伸出去的雙手,還好她沒有摔到,若是磕到碰到了,第二天準要去陛下那邊撒嬌求安慰。

“薛相公,你反應太慢了,人家都已經抱得美人歸了。”其他幕僚們看到了薛鶴汀的小動作,絲毫不給他顏面,趁機打趣起鬨來。

薛鶴汀鍾情大長帝姬不是秘密,甚至城中人盡皆知,兩人的樑子也不僅僅是科舉降位。

當初科舉名次公佈的時候,薛鶴汀聽說了自己從狀元降為了探花,於是便去公主邑司理論,誰知祁昭淳見色起意,以仕途為脅,非要強迫薛鶴汀與她春宵一夜。

薛鶴汀本就是傳統守舊派,未婚纏綿這種事,於他而言就是錯性亂綱,他不僅義正言辭的拒絕了祁昭淳,還再一次譏諷了她一遍,甚至出言辱罵她“水性楊花”。

兩人的樑子越結越深,後來的由恨生愛也是情不知所起。

“帝姬,您覺得薛相公如何?”扶住祁昭淳的幕僚甚是大膽,可是他也很瞭解祁昭淳,因為祁昭淳在醉酒的時候最為平易近人。

她顧盼回眸,愛意流轉在眼神中,越積越深。

“薛郎甚美,甚潔,甚傲。”

唯獨“甚愛我”三字如鯁在喉。

“帝姬,那麼您客觀評價一下薛相公唄。”

此刻的氛圍被推上了高潮,眾人翹首以盼,八卦的望著祁昭淳,希望從她口中能夠聽到一些薛鶴汀的趣事。

誰知,祁昭淳推開了幕僚,獨自搖搖晃晃地坐到窗臺旁,酒釅春濃,看著外邊的喧鬧,醉意上頭道:“客觀不了一點,本宮主觀上愛他。”

人類的本質就是吃瓜,幕僚們攛哄鳥亂,此起彼伏,一邊捂嘴一邊鬨笑,像是磕到了曖昧已久的偶像突然官宣。

薛鶴汀一怔,連呼吸都差點停止了,充耳不聞四周的喧囂,只得呆呆站在原地,久久未能回神。

帝姬方才是不是說了一句主觀上愛他?

他寧願懷疑自己聽錯了,也不願相信祁昭淳表白了。

半晌,他看到祁昭淳穿著薄衫久坐窗邊,於是拿起一件披風,調整好呼吸,鼓起勇氣走到祁昭淳身後,生怕她受凍著涼了。

“京城佛子,清冷如斯。”祁昭淳痴痴的望著窗外,一動不動。

他聽到這番話時愣了愣,隨後順著祁昭淳的目光也望向了窗外,在礬樓之下,有一名清秀俊美的小僧人正在沿街化緣,他與一般的僧人不一樣,光是微微行禮低誦,都能讓人感覺到超脫凡塵的俊逸。

“小師傅且上樓,可否為本宮祓禊去災?”祁昭淳醉意朦朧的倚在窗邊,小僧人也聽到了帝姬的邀請,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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