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洞若觀火 (第1/2頁)

“噠噠噠。”急促的步伐聲響徹甬道中,闊腿燈籠褲上的珍珠與腰間的玉環輕輕碰撞,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急而不亂。

原本她應是在御花園小憩的,川蓮打聽到了前朝的事情,告知她今日朝堂之上,蒲映水再一次主張“青樓合法化”,為了鼓勵生育,建立共享子倉,府衙作為媒介進行嬰幼兒買賣,與薛鶴汀的“舉子倉”背道而馳。

一場口舌之爭必然在劫難逃,蒲映水含沙射影道出薛鶴汀和祁昭淳的曖昧關係,並嗤笑其攀附在羅裙之下。

不料,薛鶴汀氣急攻心,心疾突發,倒在了紫薇殿上。

“帝姬請留步,陛下適才晝寢。”一名新上任的內官伸手攔住了祁昭淳,不允許她進入福寧宮。

祁昭淳駐足打量了一下這名內官,真是有視力,但無有眼見力,她不怒自威道:“本宮有要事相告,還不速與我閃開!”

正當內官左右為難時,福寧宮的殿門輕輕推開了,川羌微微佝僂著身子藏於門後,塗著厚粉的臉龐忽明忽暗,他壓低了嗓音說:“帝姬息怒,陛下還沒有進入深睡狀態,您看”

祁昭淳是個明白人,她聽懂了川羌的弦外之音,下頜一揚,隨意掃了內官一眼:“若是爹爹怪罪下來,就說是本宮擅闖福寧宮,與爾等無關。”

“帝姬請——”川羌開啟了一條窄窄的道,示意只許她一個人進來,川蓮等人只能在殿外臺階下等候。

內官沒有明白川羌的用意,於是湊到他跟前,小心翼翼地發問:“師父,這是何意啊?”

川羌用拂塵小力敲了一下內官的帽子,輕聲說:“大長帝姬說到底都是陛下的親女兒,只要不是觸及皇家根本,陛下如何捨得責罰她呢。再者,帝姬都說了,這事與咱家無關,你又何必頭鐵當道呢?在宮裡,規矩是用來束縛奴才的,不是用來束縛主子的。”

“徒弟受教了。”

“宛童啊,你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宮外是川羌言傳身教,宮內是祁昭淳輕手輕腳走進福寧宮書榻旁,看見祁謂天束髮側躺在軟榻,身體靠在憑几之上,書桌工工整整擺了幾十本已經批完的奏摺。

她刻意拿起棉衾蓋在祁謂天身上,果不其然驚醒了淺睡中的祁謂天。

“是淳兒啊。”他的聲音有些許沙啞,估計是批改奏摺太久了,忘記喝水導致的。

祁昭淳悉心地端給祁謂天一杯溫茶說:“孩兒不孝,驚擾了爹爹美夢。”

他接過茶,淺淺抿了一口說:“淳兒來了,川羌怎麼不事先通報一聲呢,你沒有久等吧。”此時的祁謂天不是九五之尊,而是一名慈祥的父親,能夠容忍驕縱的女兒。

她連忙搖搖頭,跪坐在祁謂天膝下,將頭貼到他腿上,柔聲道:“孩兒對爹爹想念,豈是一般人能擋住的?”

祁謂天雖已料到祁昭淳此行的目的,但是看著如此孝順乖巧的女兒,嘴角邊寵溺的笑意未曾消散過:“當真如此?”

“當真。”

“莫非不是為了你的薛郎而來?”

“薛郎怎麼了?”祁昭淳閃爍其詞,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一臉茫然地望著祁謂天。

“今日早朝之事,淳兒沒有聽說嗎?”

“孩兒乃中宮之人,如何能夠知曉前朝之事?”祁昭淳善於察言觀色,發覺祁謂天有些半信半疑,於是先發制人道:“爹爹若是想要將前朝的趣事分享給孩兒,孩兒洗耳恭聽。”

祁謂天也沒有看出來祁昭淳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他終未決斷,只得把今日在朝堂發生的變法之爭複述了一遍,原版比傳聞的版本更過分,她甚至能夠腦補出蒲映水尖酸刻薄的語氣,以及薛鶴汀惱羞成怒的神情。

“誹謗啊,爹爹,這個蒲映水誹謗孩兒,您務必要治罪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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