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小冰河期 (第1/3頁)

淨鞭三響,天子居正殿高堂,百官鹹集於紫薇殿內。殿外,蓑衣和雨傘堆積如山,東京之雨,自清明綿延至端午,間或天晴,轉瞬又陰雨綿綿,舉國皆驚,無不稱奇。

位高權重的官員們先前備妥兩套官袍,早早的在偏殿更換了溼衣;

一般的官員們只能忍受溼漉的官袍,待退朝後歸家換洗;

而品階低的官員僅有一套官袍,避雨之具不過尋常草衣,有甚者周身會散發出一縷縷黴味。

林靖玗的衣襬被大雨淋溼了,襪靴亦未能倖免,所幸離家較近,再忍一會就能退朝回家了,他對尹祁國的黨派之爭不感興趣,無聊之際只能以腳趾於靴內摩擦,來打發這相當值錢的時間。

不知不覺已經快過去六年了,答應的十件事還只辦了三件,這祁謂風萬一耍賴怎麼辦,所幸近年來積存不少銀子,還在城中心買了一套房,屆時悉數把錢給靖瓊娶老婆去。

他務必小心謹慎,低調為靖瓊鋪路,即便將來無法全身而退,亦要為林家留下信仰火種。

“啟稟陛下,臣有本奏。”戶部尚書舉笏出列。

“所奏何事?”

“江南江東洪澇頻發,稻苗桑苗方種即塌,今年南方收成無望。雲夢山以北,乾旱日久,牛羊人畜渴死數千。旱澇不均,餓殍遍地,民不聊生。”

言及民生,林靖玗頓了一下,回想一下這幾年的冬季格外寒冷,連氣候炎熱的越錢國都下起了小雪,長江以北的地區雪積一尺,連年冰災,春季融雪性洪水多發,天現異象,恐為不祥。

他挺直身軀,端坐正姿,凝神諦聽官員奏表,時而望向文官佇列之奚方池,時而凝視龍椅上之祁謂天。因祁謂風立於武將首位,他僅能見祁二之後腦勺,遂索性將其忽略。

變法派:“近日陰雨連綿,莫非天象有異?”

維新派:“天子勤政愛民,豈會有異象?”

變法派:“難不成是春蒐射殺雙鹿之故?”

變法派:“聽聞是一公一母,且母鹿有孕數月。”

變法派:“尹祁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變法派:“怪不得推拓上面民聲鼎沸,皆言春蒐惹怒上天,致仙人降罪黎民。”

薛鷙淇:“公堂之上,非議天子,該當何罪!”

以蒲映水為首的變法派和以薛鶴汀為首的維新派素不相合,自從薛鶴汀病逝後,其堂弟薛鷙淇(本屆探花)接過堂兄重擔,維繫著維新派團結。

薛鷙淇承襲薛鶴汀身前的風格,更添三分詭辯。但凡變法派主張,他必反對;但凡變法派反對,他則冷眼旁觀,只要逮著機會就去戳一下蒲映水的肺管子,氣得蒲映水只得咬牙切齒,事後再暗暗的把中書門下的預算降一個點。

祁謂天倚於龍椅,臉色愈沉,目光閃爍,觀殿下黨派爭論,只覺心中煩躁,遂微側頭對川羌道:“傳司天監監正天杹。”

“宣司天監監正天杹進殿。”

一道突如其來的口諭,堵住了文武百官的嘴巴,眾人忙不迭跪地叩拜,只求不惹怒陛下。

國師天杹身穿黑色斗篷,頭埋得低低的,低得面容難辨,他手裡端著香爐,大步趨前,朝著祁謂天深深鞠了一個躬,低沉道:“神洲進入小冰河期,氣象之禍非陛下之過,是窮兵黷武所致也,東征西討過於勞民傷財,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地有載物之厚,人應當和平共處。”

此寥寥數語,令在場諸人皆沉默不語。史載殷商末年、劉漢末年、李唐末年,皆出現過小冰河期,水旱交迫、寒暑不節、烽火連天,此亡國之兆。

祁謂風與兵部尚書反應最為強烈,無緣無故被扣上一頂帽子,這是明晃晃的指責他們是天下的罪人,是亡國的奸佞;

工部尚書此刻面色發青,他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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