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楚將軍府門口,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前日,新任成陽縣令就任,巡撫周清交接完後,本該啟程去往下一站。
但他的茅臺酒喝完了,再喝別的酒,全都寡淡無味。
因心中饞蟲作祟,就讓巡撫儀仗緩緩前行,他則悄悄帶著周安微服來了定西縣。
如今來到楚將軍府門口,卻被家丁攔住了。
當今皇帝最忌文臣武將有私交,他是不敢表明身份的。
“這位兄弟,我家老爺真的與楚老將軍相識,如今途經定西縣,自然要來拜訪一下楚大將軍的。”
將軍府的家丁本來是趕他們走的,可兩人不肯離開,這下還搬出了遠在京都的楚老將軍,聽他們的口音,確實像是京都人士。
於是猶豫再三,還是說道:
“二位可有信物?小的也好通傳。”
周清是扮作普通文人打扮,此刻手上握著一把摺扇,於是扇子一合,交給了家丁。
“你將此物交給大將軍,他自然會見老夫的。”
家丁接了扇子,進去向管家彙報。
恰逢今日楚世霆休沐回府,任夫人又出去了,楚世霆正在庭院中練武。
管家拿了扇子來,恭敬說道:
“將軍,有位老者在府門口求見,不肯表明身份,只送了一把扇子進來。”
楚世霆把手中長矛放到兵器架上,接過扇子,開啟一看。
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四個大字:一清如水。
雖沒有落款,但這幾個字,楚世霆是認識的,少年時,他也曾受過周清的指點。
“快請先生進來!”楚世霆忙不迭地往門口走去。
到了門口,楚世霆見果然是周清,趕緊拱手行禮:
“先生大駕光臨,怎的沒有提前派人知會一聲?還好小侄今日休沐。先生快請進。”
既然周清是微服,那就是不想表明官身,楚世霆就用了少年時對他的稱呼。
周清擺擺手說道:
“老夫是途經此處,臨時起意前來,賢侄不必多禮。”
進了正堂,周清與楚世霆閒聊幾句,主要是說些楚老爺子的情況。
楚世霆已經兩年多沒見過父親了,聽周清說父親的身子骨康健,心中甚慰。
過了一會兒,周清喝了口茶,狀似無意地說道:
“怎的不見楚昭那小子?”
楚世霆忙道:
“犬子在軍營忙著練兵,已有幾日未歸了。”
周清點點頭,說道:
“前些時日,老夫在成陽縣,遇到一個人,幫了老夫一個大忙。”
聽周清說起成陽縣,楚世霆心裡突突的。
兒子可是從成陽縣弄了一大批糧食來,後來還交給他五萬兩銀子。
如今,糧食也吃了,銀子他也當成餉銀髮放了。
這個周清,向來剛正不阿,該不會是來找後賬的吧?
“哦?先生是指?”楚世霆裝作一無所知。
“那個人姓西,約莫三十歲左右,不知是不是楚昭的親衛?”周清問道。
楚世霆這回是真的一無所知了。
“昭兒身邊的親衛,都在二十歲左右,而且,西姓極為少見,小侄肯定,沒有這號人。”
這下週清也懵了,又問道:
“那軍營之中可有西姓之人?”
楚世霆想了一會兒,似乎沒什麼印象,於是說道:
“先生是要找到此人嗎?若他當真是西北軍中之人,小侄自然會幫先生找到。不知先生尋找此人是有何事?”
周清老臉一紅,清了清嗓子,說道:
“他幫了老夫的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