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搬出去我們住哪?”顧薇急了,她可不想再流落街頭了,這種苦日子都過了半年多了。
顧雲澤朝她使個眼色,讓她稍安勿躁,這才道:
“既然要分家,那就請四鄰八舍和官府一起做個見證,日後不能再有財產糾紛。”
本來分家是要請族長出面的,只是現在顧家剛剛平反,族人們大部分還沒有回京。
顧雲澤也想趁早跟大房分了,他就不用偷偷摸摸了,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賣這些莊子鋪子。
至於祖宅麼,顧遠不是活不久了嗎?將來顧家沒了男人,女兒外嫁後,只剩一個寡嫂,他想拿回宅子,易如反掌。
顧雲澤當即請了人來,寫下分家書,簽字畫押。
然後帶著妻妾子女一起走出顧府。
回來時也沒帶什麼東西,家產又被竊賊偷光了,除了懷裡裝的一摞房地契,也沒有什麼要搬的,就只拎了幾個小包袱出來了。
那幾個御賜家丁一看,不敢拿主意,派了一個人進宮稟報。
出了顧府,顧薇不高興道:
“爹,我們現在去哪住?”
顧雲澤一臉得意道:
“薇兒不必擔心,爹手裡有一沓房地契,還怕找不到個好的住處?你看華正街上這間鋪子,上下兩層,後面還帶個院子,離得又不遠,咱們先去這邊安置,等我把這些鋪子莊子出手一部分,就能置辦一座大宅子,比顧府還大,保證讓你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還能讓你風風光光進宮。”
顧薇的臉色這才好轉。
一家人去了華正街的鋪子,此刻鋪子門上的封條已經取下,但已經很久沒有經營了。
李氏指揮著兩個姨娘打掃,顧超還受著傷,只能躺著,顧雲澤出去賣鋪子。
來到牙行,顧雲澤先拿出五個鋪子,讓人估個價。
牙行的掌櫃看了之後,說道:
“您這幾個鋪子,我倒是可以收,五個一起,一共一萬兩。”
顧雲澤沉了臉,道:
“你當本官是好誆的麼?這幾個鋪子的位置都很好,以前都是開酒樓和綢緞莊的,哪一個拿出來不值五六千兩?”
京城裡的官多如狗,所以顧雲澤自稱本官,牙行的掌櫃也不怵他,畢竟他也是有後臺的人。
“大人,您也說了,那是以前,現在這些店大部分都關了半年了,有一兩個被戶部租出去的,生意也很蕭條,不比從前值錢了。”
牙行掌櫃深耕京城房地產多年,對這些鋪子很熟,之前還想著託關係找戶部的人,賤價買下,這還沒來及操作,顧家就平反了。
“那也不能差這麼多啊?!”顧雲澤心有不甘。
牙行掌櫃冷了臉道:
“那您再去別家看看吧。”
顧雲澤被一個牙行的商人甩了臉子,感覺很沒面子,狠狠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京城牙行多的是,總能找到有眼光的。
剛出門,就見一個富商帶著幾個隨從走了過來,其中一個隨從點頭哈腰道:
“老爺,咱們這次進京,準備買幾個鋪子啊?”
那富商脖子裡掛著大金鍊子,手裡拿著一把金光閃閃的扇子,竟是用金子鏤刻而成的,手指上還帶著好幾個翠綠的扳指,渾身上下都透著一個字:壕!
“多多益善,遇到好的鋪子,別管價格,統統拿下!”
顧雲澤眼睛一亮,急忙上前,攔住富商。
“這位仁兄請留步,你可是要買鋪子?”
富商拿黃金扇子敲著手心,下巴朝天,牛逼哄哄道:
“怎麼,你有鋪子要賣?不值錢的小鋪子別煩本大爺,如果只有一間兩間的也別來煩本大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