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的氣溫漸漸轉涼，十一月下旬，街道上瀰漫著糖炒栗子和烤紅薯的香氣。
花念站在烤紅薯的小攤前，專注地看著大爺烤紅薯的動作。小臉蛋深埋在圍巾裡，外面還穿了件桃紅色的大衣，只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明眸來。
突然，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背上有東西飄落，涼意襲來。
似乎是雪花，還沒來得及反應，烤紅薯的大爺抬頭看向天空，驚喜地說：“哎呦，北城下初雪了！”
隨著大爺的話結束，整個街道變得更加喧鬧起來。小孩子們在街上興奮地大喊大叫，“下雪嘍！下雪嘍！”
不一會兒，紛紛揚揚的雪花開始灑落下來，伴著熱鬧的煙火氣息。
花念也被這種歡快的氛圍所感染，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笑容來。
拿到紅薯後，她站在街角一側，一邊吹著熱氣，小口吃著手裡香甜的紅薯。很快，穿著淺灰色襯衫、外搭黑色外套的季書臣朝她走來。
他手裡還拎著一杯類似於奶茶的飲品，將飲品遞過去後。看到她肩上還沾了點雪，下意識地輕輕替她拍掉。
花念自然而然地將自己的小手塞進了男人溫厚的大手裡。
季書臣察覺到掌心裡傳來的涼意，微微地皺眉，“手怎麼這麼涼，叫你戴手套又不肯聽。”
對方沒有回應他的抱怨，只是默默地吃著手中的紅薯。
過會兒，才道：“我們回去吃涮羊肉吧。”
“嗯。”
兩人剛準備上車，一個女聲在他們身後響起，“季書臣？”
花念下意識地回頭，看到是一個穿著時尚、風格非常亮眼的女人站在那裡。她留著長直髮，襯衫搭配黑色的直筒褲，外穿一件黑色風衣，耳朵上還戴著一對大大的耳環，個人風格異常突出。
從對方的打扮可以看出，她應該長年生活在香江地區。
許葉子同樣也在打量著花念，她去年就聽說了季書臣已經結婚的訊息，聽說他妻子條件不好，以為是個土裡土氣的鄉下人，今日一見倒是讓她眼前一亮。
花念今天的打扮同樣不輸於她人，一頭烏黑亮麗的長卷發披肩而下，裡搭一件淺灰色的長裙，外穿一件桃粉色的大衣，脖子還圍著一圈淺灰色圍巾，腳踩一雙中筒靴子。
她面板本來就白皙，在桃紅色的襯托下，顯得整個人更加精緻漂亮。
季書臣把買的東西放進車內，這才轉身看了眼來人，他“嗯”了一聲以示回應。
“真是太巧了，我前幾天才剛回來。”許葉子笑了笑，隨後看向花念，“這是你夫人嗎？形象非常不錯。”
說著，她又朝花念靠近了幾分，“你好，我叫許葉子，在香江那邊做服裝行業，你有沒有興趣當我的模特。”
花念愣了一下，模特？她側頭看了眼季書臣。
季書臣臉色有些不好看，“許葉子，夠了，你嚇到了我的夫人。”
許葉子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不妥，連忙道歉：“對不起，我只是看到你夫人的形象非常適合我們公司的產品，想邀請她當我們的模特。如果你介意的話，那就算了。”
說完她又看向花念，眼神裡帶著一絲期待，“季夫人，我們留個聯絡方式好嗎？”顯然是還沒放棄。
花念心裡清楚，作為一個幹部家庭的媳婦，像模特、藝人這樣拋頭露面的工作並不適合。她不明白許葉子為何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她微微一笑，禮貌地回應道：“許小姐，非常感謝你的邀請，但我已有一份滿意的工作，所以不太方便。至於聯絡方式，如果你需要，可以透過我先生找到我，我們大部分時間都待在一起。”
季書臣輕輕拍了拍花唸的肩膀，說道：“好了，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