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大慈樹王沉默了一會兒,隨後緩緩道:“關於這件事,我的做法的確是有些欠缺考慮了,也怪我沒有想到須彌民眾對我的信仰已經達到了如此瘋狂的地步,這的確是我的失誤,十分抱歉。”
而納西妲聽到這話卻搖頭道:“不,不是這樣的,是我無法成為像你一樣的偉大的神明…”
不等納西妲繼續說下去,範星宇就一手摁在納西妲的腦袋上打斷道:“納西妲,我說過的吧,你需要的只是統合知識的時間,可教令院卻並沒有給你哪怕一天的時間,五百年的時光足夠你統合世界樹所有的知識,超越大慈樹王,是你的自我否定才給了教令院把你囚禁的機會。”
聽到這話,納西妲沉默不語,她其實也明白,自己對教令院過於的遷就了,虛空終端是基於草神之心而誕生的網路,而草神之心一直都在她的控制之下。
她只需要透過草神之心永久關閉虛空網路,那麼教令院的統治也就到頭了。
你可以想想,你在家吹著空調打著遊戲,突然之間網斷了,你是會找運營商還是找發明網路的人?
最重要的是,這一斷就是斷一整個須彌的網,那群學者居民可能沒有能力和教令院叫囂,但沙漠那邊來到須彌城接委託的鍍金旅團可就不一定了。
在所有須彌人已經習慣了虛空網路的現在,一旦斷網那對於須彌的打擊可是巨大的。
可納西妲沒有這麼做,並且在她被囚禁的這五百年,她還一直在維護著虛空網路,她甚至還會透過虛空網路給那些受傷或者傷心的人們以慰藉。
這也就導致了須彌城內誕生出了一眾小吉祥草王的信徒。
可教令院是絕不允許小吉祥草王擁有信徒的,所以對小吉祥草王的信徒實施了打壓政策,其中被打擊的最狠的,就數大巴扎的妮露小姐了。
不僅每次的演出都被駁回,甚至還有好幾次祖拜爾劇場都差點保不住了。
身為大慈樹王的意識殘留,她自然也有一些世界樹的許可權,自然也知道納西妲這五百年的時光裡究竟經歷了一些什麼。
並沒有再說什麼無關的話,大慈樹王只是長嘆了一口氣,說道:“來吧,我的孩子,你也是時候該完成你真正的使命了。”
“我…真正的…使命?”
納西妲一臉茫然的看著大慈樹王,不明白她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只不過,大慈樹王剛想解釋,範星宇就打斷道:“是這樣的,納西妲這孩子我準備帶走,您看須彌這爛攤子就這麼擺著還是您自己回來操持大局。”
聽到這話,大慈樹王開口道:“如今的我只是一縷殘留的意識,無法繼續執政須彌,這也就是為什麼納西妲會誕生的原因…”
可範星宇二話不說,直接掏出一根羽渡塵的羽毛就對著大慈樹王的腦門摁去。
伴隨著羽渡塵的光芒暗淡,大慈樹王原本站立的地方也空無一人。
見狀,納西妲趕忙上前兩步,拉住範星宇的衣服說道:“那個,你把大慈樹王怎麼了?”
範星宇暫時沒有理會納西妲,而是看著眼前的世界樹,伸出手輕微觸碰了一下世界樹。
就在範星宇接觸到世界樹的剎那,他眼前的一切都變了。
範星宇能明確感覺得到,這裡的空間結構十分特殊,而在這片空間的中央,一顆巨大的眼珠子正注視著他的方向。
看到那顆大眼珠子,範星宇自語道:“果然嗎,所謂的『世界樹』,其實就是虛數之樹的一小節枝杈,這也難怪我的終焉核心會與世界樹產生某種特殊的聯絡,雖然我的終焉核心是奈亞子將終焉的權能概念化後具現出的產物,但究其根源也是來自終焉之繭啊。”
(別糾結設定,這本書一開始就是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