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凌家大院傳來一陣兇狠且急促的犬吠,將睡夢中的酥酥,成功的從噩夢中拉了回來。
她剛醒來,還有點迷糊,坐起來,揉著眼睛,靜謐的黑夜裡能聽見狗叫,帶著警惕性的“汪汪”聲不斷傳來,酥酥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趕忙穿上小拖鞋飛快地跑到院子裡。
果然。
她看見門口站著兩個身影,彎著腰,互相依偎在一起,和對面的笨笨面面相覷,不敢進來。
是回孃家的大舅媽和表姐凌果果回來了。
沈伊一看見酥酥就沒有好脾氣,頤氣指使地朝酥酥大喊道:“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幫我們把這條狗牽走?”
酥酥跑到笨笨面前安撫他,怕它叫的厲害,把人都吵醒了。
“笨笨不要怕,笨笨,大舅媽和表姐都是我們的家人,是不能咬的知道嗎?”
笨笨像是聽懂了,委屈的耷拉下耳朵,嘴裡發出難過的哼哼聲。
它身上一堆雪,伴隨著瑟瑟發抖的動作,酥酥就著燈光看見它的皮毛裡面夾雜著許多雪塊。
她看向沈伊和凌果果,小臉嚴肅地問道:“舅媽,表姐,你們是不是拿雪球打笨笨了?”
凌果果被酥酥一本正經的神色給唬住了,趕緊把剛才團好的雪球藏在了背後。
沈伊和凌果果比起來,自然不會被這樣的一個小孩子給嚇住,她立馬就叫囂起來,“我們就是打了又怎樣?誰叫你把這麼大的狗帶回家裡來的!而且你表姐最怕狗了,你這樣做,安的是什麼心思?”
酥酥聽了趕緊替笨笨解釋,“大舅媽你別怕!笨笨它很乖的,它不會咬人。”
沈伊這下逮住了機會,便順杆子爬,“什麼叫不會咬人?你沒聽見它叫喚得那麼兇嗎?”
酥酥聽了也反擊道:“那是因為大舅媽和表姐用雪球打了笨笨,笨笨被打疼了才會叫的。如果大舅媽和表姐能夠給笨笨道歉的話,笨笨就不會咬你們了。”
凌果果本來就因為酥酥的到來極其不開心,眼下還被這個臭小孩要求給一隻狗道歉。
這怎麼可能?
凌果果氣得臉發紅,“你讓我給狗道歉?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說完她還覺得不解氣,直接把剛才藏在身後的雪球往酥酥身上丟。
酥酥眼見著那雪球往自己身上來,只是一閃,就非常靈敏地躲了過去。
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酥酥也不是好惹的,反應很快地抓了把雪回擊,結果沒想到準心竟然那樣好,直接就給丟到了凌果果的臉上,把她氣了個半死。
這時候,聽見動靜的凌柏琛出來了,“大晚上的,在吵什麼?”
剛才還衝著酥酥一臉不服氣的凌果果,看見自家老爸出來了,立馬變了臉,一臉委屈地嚎啕大哭起來,“爸爸,爸爸……”
沈伊見此,更是不會放過這種好機會,連忙抱怨起來,“酥酥這個當小孩的不懂事,難道家裡的大人們也不懂得分寸嗎?果果還這麼小,這麼怕狗,而我又對狗毛過敏,怎麼能讓酥酥把狗帶回家呢。”
說完,她還想讓酥酥罪加一等,“這就算了,酥酥還拿雪球砸我們家果果,難道這個家是容不下我們母女倆了嗎?”
說著,竟隱隱有要哭出來的趨勢。
凌柏琛卻不吃她這套,“笨笨是酥酥的好朋友,而且笨笨還幫了酥酥的忙,就不是普普通通的狗。家裡院子這麼大,有條狗看家護院也是不錯的,你們只要不招惹它就好了。”
沈伊沒想到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凌柏琛竟然還幫著酥酥這個野種,她不服氣,咬牙切齒道:“凌柏琛,平時怎麼沒見你這樣寵愛果果?現在好了,你竟然會對一個外人這樣放縱,甚至任由一個外人,來欺負你的女兒!”
“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