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麼多也沒用,自己的揹包中有兩顆牛腦,死馬當活馬醫吧。
“菲爾金,幫我去打一鍋水。”
李響立刻下達命令,菲爾金想要指使自己的弟弟去,但看了看菲爾墨胳膊上那瘮人的傷口,終究還是自己扛下了所有。
他拿著李響遞過來的鍋飛快地跑了出去,沒一會就打了滿滿一鍋清澈的水。
生火、架鍋。
狼人們一個個都圍了過來,他們是知道李響的手藝的,在他們的意識裡,這一定又是一道驚駭世俗的美味。
熊人族也有些疑惑。
在他們看來,狼人一族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也是處於食物鏈頂端的獵殺者,怎麼別人做個飯也要過來圍觀,一個個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等水燒開以後,李響直接將那牛腦整個放了進去。
不一會水面上就浮起了一層白沫子。
水煮腦花的味道也散發了出來。
“嘔~”
“我嘔~”
“李響老弟你這……嘔~”
就連沃裡克也沒有辦法倖免。
這東西生的他可以吃,但為什麼放水裡面一煮,散發出來的味道就這麼讓人作嘔呢?
李響自己也是捏著鼻子在堅持。
他用刀尖輕輕敲打那顆大腦,感覺到它已經大致凝固,但還有滑嫩的狀態,李響果斷撈出。
用刀切片,然後放到盤子中,另一個小碟子放上了醬油和胡椒粉。
魔法廚房出品的醬油,應該能給這東西帶來一些好吃的味道吧……
李響想著,把這這些東西端到了馬爾科姆身前。那股獨屬於喪屍的腐臭味讓李響有些難以呼吸。
“哈啊?”
李響把盤子塞到馬爾科姆的手裡,後者終於將一直耷拉著的手臂給抬了起來。
然後李響開始不斷比劃,假裝將腦花切片拿起來,然後蘸醬油往嘴裡送。
馬爾科姆右眼還是堅定的站崗,另一個眼睛飄忽不定似乎想要定位李響偉岸的身姿。
你他媽到底吃不吃啊,沒事總看老子幹啥?
李響心裡想著,表面還是客客氣氣地再次示意馬爾科姆去品嚐那個白切腦花。
“哈啊。”
又特麼搞哪樣啊?
這一下李響實在是猜不出來這貨到底是想表達什麼了。
他索性把艾比給叫到跟前。
“來,你給我翻譯翻譯他到底說的是什麼?”
艾比一本正經地說道:“馬爾科姆剛才說,他這輩子一直都是吃內臟和生的大腦,他生前本來就是人類,一直對人類抱有好感,但是人們卻因為他的外表而懼怕他,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很孤獨、很可憐,還從來沒有人專門給他做過飯,他十分的感動,想要和你做朋友。”
“你確定?”
“確定,老子不會翻譯錯的。”
你不會錯個錘子,他明明只是說了兩個字而已啊!喪屍語言的資訊量這麼大嗎?
“那你趕緊讓他吃飯,吃完放咱們過去,交朋友的事情都好說。”
艾比哈啊哈啊的一頓翻譯,馬爾科姆終於明白了怎麼吃這東西。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李響一陣頭大,這他孃的要翻譯到猴年馬月啊,這全聽完了夠一部三國演義了吧。
“他說他要吃了。”
李響直勾勾地盯著艾比:“後面呢?”
“沒了。”
李響:“???”
他嘆了口氣,只能說喪屍語言博大精深了。
馬爾科姆直接拿起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