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聞靳離開,海市暗流湧動的上流圈子沉寂了下來。
虞晚也結束了三天兩頭參加宴席的日子。
再加上討厭的人都不在面前蹦躂,她每天都過得十分熟悉。
當然,如果池野那傢伙不每天來撩撥自己,她會更開心。
轉眼,到了母親忌日前一天。
池野從療養院回來,就看到別墅門口停著一輛小貨車。
張嬸站在旁邊跟一位穿著土褐色衣服的僧人說話,旁邊還有兩個傭人從貨車上搬下來兩個大號紙箱。
池野見狀,開門下車走到門口詢問。
“張嬸,這是在搬什麼?”
“姑爺回來了,這是老宅虞伯幫小姐定製的紙錢和香燭,原本應該早兩天送過來的,結果出了意外,今天才送來。”
張嬸笑著回應,而後指揮著傭人抱著紙箱進別墅。
那邊的僧人也雙手合十,提出告辭,“施主,既然商品無誤,小僧便走了。”
“好的,師傅慢走。”
張嬸頷首,目送僧人離開。
等人走後,她這才發現身旁的池野還沒有離開,不由露出疑惑,“姑爺?”
池野看著她,蹙眉道:“阿晚讓人定製紙錢和香燭做什麼?”
“咦,姑爺不知道嗎?明天是夫人的忌日。”
張嬸詫異地回視著池野,又繼續道:“這些紙錢和香燭都是在寺廟裡供奉了七七四九天,是有功德的。”
池野在聽到明天是虞晚母親的忌日,臉上溫和的表情瞬間就僵住了。
他壓根不知道這件事。
或者說,阿晚是不是從來沒想過帶他去祭拜岳母。
也是,對阿晚來說,他現在只是契約丈夫。
可是,他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張嬸這時終於發現池野臉色不對,立刻反應過來她可能說錯話了。
“那個,姑爺,我想起來,我還有事沒處理,我先進去了。”
說完,轉身就跑。
池野在原地站了幾秒,才繃著臉進入別墅。
當天傍晚,虞晚下班回來。
不想一下車,就見張嬸站在屋簷外,好似在等什麼人。
正當她準備上前詢問時,張嬸發現了她,快步走過來,一臉懊惱道:“小姐,對不起,我好像給你惹麻煩了。”
“怎麼了?”
虞晚有點意外地看著張嬸。
要知道張嬸照顧她十幾年,一直很本分。
張嬸搓著手,訕訕道:“下午寺廟來送紙錢和香燭,恰好姑爺回來,問了我一嘴,我不知道小姐沒給姑爺說,就說了明天是夫人的忌日,姑爺臉色一下就不好了,不過後面也恢復了,但我總感覺姑爺在生氣。”
聽到這話,虞晚不知為何,也有點心虛。
同時也沒想到會這麼巧。
“……沒事,這不算什麼麻煩。”
虞晚抬手寬慰地拍了拍張嬸的肩膀,接著越過人進入客廳。
客廳裡,池野如同往常一樣,坐在沙發上一邊看著手機,一邊等待虞晚。
剛聽到玄關傳來動靜,便立馬抬眼看去,果不其然看到虞晚穿著翠綠的女士休閒西裝走進來。
清冷俊逸的面龐立刻綻放出溫和的笑容,“阿晚,回來了。”
虞晚聽到這跟往日沒什麼區別的招呼,上下掃視了一遍池野。
講真,她沒看出來這男人正在生氣。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池野除了在剛開始感到不悅之外,後面便自我開解了。
阿晚現在對他僅僅是有點在意,又怎麼可能帶他去見岳母。
他現在要做的是,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