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營生,我們便安頓了下來。”
至此,我得出了兩個結論。
湘竹是病死的,大哥是餓死的。而他倆不知何故在死後被安排到了忘川河邊上相互依靠為生。
難道……
符璽不知何時退到了我的身邊:“看來是特意安排在此,等著我們的。”
等我們?是等我吧?他們已經迫不及待要殺我了。
“恩公,房間好了。你們進屋休息吧。姑娘還是單獨一間的好。”湘竹不知何時立在了廂房門口,那一盞孤燈映的她臉上詭異無比。
原來在這裡等著我,等我孤身一人便可下手。
“不行,我們三個人一起睡慣了。我離開他們睡不著。” 顧星燦立刻回道。
符璽嘴角微微抽搐,卻不得不幫腔:“我們三人也是兄妹,所以無礙,不需要睡兩間。”
湘竹兩根細眉吊起,聲音逐漸變得詭異無比:“兄妹難道沒有男女大防嗎!你果然不貞!”
“我單獨一間。” 我立刻出言道。
不貞。我記得那誅仙台上判我罪的人也說我“生性淫亂”。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關聯。
於是我不管顧星燦與符璽,徑直走向靠門口的那間廂房。
廂房內連床都沒有一張,只有一小截正在燃燒白蠟燭在入門處為我照明。我上手吹滅了那蠟燭,用袖子捂住了鼻子,儘量離得遠遠的。
忽然我想起了什麼,旋手將計蒙哥哥送我的燈拿了出來,屈膝抱著,便在牆角蜷縮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我竟有些迷迷糊糊……
當我再次醒來,我孤身一人躺在一條小船上。頭上那一盞紅月高掛,我猛地起身,見是計蒙哥哥在撐船。
他見我醒了,便將船停靠在忘川河中央,脫下兜帽。
他的臉上依舊佈滿疤痕,他對我說:“你不該來的。他們要殺你了,已經等不及了。”
“計蒙哥哥,我不得不來。”
“你是為洛城來的嗎?”
“洛城姐姐,她怎麼樣了?”
“若是你為她來,已經晚了一步。她被投入無間地獄,還未受刑,已自我了斷。”
“魂飛魄散。”
我的心口像被什麼堵上了,悶悶的。
計蒙見我不信,伸手指了我手中的燈:“這不是普通的燈,它可以往返時空。所以你我才可在夢中相見。你懂嗎?”
我望向這盞燈,再看看計蒙哥哥,暫時放下洛城的事:“那我現在該怎麼做?湘竹明顯是要我的命。”
“阿懿,越靠近真相、越接近找全魄珠,你就越危險。可是你別無選擇。”
我雙手焦躁的抓了抓頭髮,抬起眼看著他這張毀容的臉,嚥了口口水:“我一定會活下來。”
計蒙哥哥伸手摸了摸我的臉:“湘竹的手,是弱點。”
手?為什麼是手?
還沒等我想清楚,下一刻我便徹底醒了,因為我聽到門外響起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