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
紅裝的姑娘見祝箏看過來,臉上笑容更大,眼睛都眯成了彎彎月牙,“祝四姑娘,你說是不是?”
祝箏臉上露出點迷茫來,還沒明白過來是不是什麼,又聽見她接著開口。
“對了!你是不是還不認得我?我們見過,萬芳園水榭詩會上,你穿了一件鵝黃色的裙子,可真是漂亮的讓人看不夠!”
“我叫聶如笙!你可以叫我笙兒!”
這位笙兒姑娘的嗓門唬得祝箏怔了半晌,才笑著點頭道,“聶姑娘幸會,又見面了。”
實際上,卻沒有多少印象,按理說她這樣的性子,說上話後應該過目難忘才對。
聶如笙看起來喜出望外,眼角眉梢都帶著笑,又說了幾句水榭詩會上對祝箏的印象。
祝箏對那個詩會仍有心結,一時也不願多提,也對這突如其來的熱絡頗為不習慣,只好淡笑著寒暄了幾句。
秋風獵獵,黃旗招展,賓客多關注著高臺之上,鮮少留意四周。
“不愧是將來的帝師,太傅大人真是神仙一般的妙人。”聶如笙見祝箏也頻頻望向高處,仰頭讚歎道,“你瞧,穿著獵裝活像十四降神圖上畫的如意武神一樣。”
如意武神?祝箏閒閒掃了一眼,不如說更像是個修得大寶後無慾無求的仙君,世上再無他入眼之人,掛懷之事。
“等等……”一旁的聶如笙忽然笑了一聲,目光在祝箏身上打轉了幾番,“我怎麼突然覺得,今日祝姑娘和太傅大人的獵裝像是一塊料子做的,倒是登對的很呢!”
祝箏哭笑不得,這姑娘講話真是堪稱一個心驚肉跳。
“聶姑娘慎言。”
“我不說了不說了。”聶如笙挨靠在祝箏身邊討饒,“沒想到太傅大人和二殿下這麼快就回來了,我原以為趕不上了。”
祝箏凝眉,“他們從哪裡回來的?”
“從大冉河那邊,二殿下和我大哥略有交情,我聽他提的,大冉河口決堤,淹了大半個睢南城,當地的知府侵吞了治水賑災的銀子,全家一起失蹤了。”
“太傅大人這才會帶著二殿下親臨睢南去治理水患,聽說殿下在災區不眠不休,幾欲昏厥,還脫了蟒袍,下到水裡一同和他們疏沙清泥。”
“他們現在叫他大禹再世,愛民太子呢。”
這都說的是公儀休?
祝箏背上爬上一層不具名的寒意。
“我還聽說啊……”聶如笙左右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湊近祝箏道,“是太傅教導二殿下所為,畢竟陛下大約要那個了……也該為了給二殿下那個做準備,立威立信去了……”
這姑娘還真是……這是小聲了就能說的嗎……
傳聞太傅大人一向對大雍盡心,祝箏聽到容衍對公儀休的教導,下意識不想繼續聽下去,岔開道,“你是說,太子殿下也剛回盛京嗎?”
“對啊。”
“他也是半月前一起離京的?”
“對,我哥也一起去了。”聶如笙捏了一把乾果遞給了祝箏,“四姑娘怎麼這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