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聽到安柳問小童，眼裡閃過一絲哀傷。
“他沒有渡過元嬰，羽化了。”
安柳沒有特別難過，因為這是必然的，小童能到達元嬰已經是極限。
“那…”安柳還想問剩下的人，可是又有點不忍。
有時候你明明知道真相，可就是不敢相信，也不敢去問，好似這樣真相就會改變。
從江知道安柳想問什麼又不敢問，於是主動侃侃而談起來。
“小童羽化後我就成了軒轅門的掌門。”
“⊙?⊙！呃！”這一點安柳沒有想到。
“元公畢竟不是軒轅門的，所以他們就選了我。”
安柳“哦”了一聲。
“鄭長老，也就是鄭長洲和他的道侶徐長老在最後的時間裡迴歸故里去過閒雲野鶴的生活了。”
安柳依然“哦”的一聲當做回應，聲音裡聽不出太多情緒。
“湯長老，也就是管理丹鼎峰的湯四方在臨死前培養了眾多的煉丹師，後期我們門派的丹藥銷量一直不錯。
特別是我們獨有的幾味靈草一直都是稀缺物。”
安柳默默點頭，這些靈草還是她交給湯包飯的。
“還有山下的靈田越來越廣，軒轅門的弟子規模一直都在提升。”
看來小童的偉大藍圖實現了呢，他九泉之下也應該是含笑著才對。
“對了，小童有樣東西讓我上來一定要交給你，我給忘了。”說著從江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安柳。
安柳黑白分明的大眼裡都是期待。
從江大拇指摩擦了空戒，從裡面拿出一盞茶杯。
安柳緩慢抬手接過，裡面輕微晃動，居然有水？
安柳疑惑開啟杯蓋，熱氣在空氣中冒起了白煙。
“小童說，這是最後為你泡得一杯茶。這茶杯也是給蘇青子師祖泡得最後一杯茶，師祖說‘茶涼了’。
所以小童交待我務必將這熱茶奉上，也算有始有終。
就如那杯親手幫你泡得拜師茶。”
安柳聽到這，手微微抖動，茶的氤氳蒙了她的眼，水氣在裡面流動。
抬起茶杯像師尊那天那樣喝了一大口，隨即眼淚滑落。
“師尊！”從江驚呼，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安柳。
安柳卻笑著說：“沒事，只是這茶太燙了。”說著望向西南方對著空氣道：“小童，茶真的太燙了。”
從江不懂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只是奇怪，這茶這麼燙幹嘛不吐出來。
安柳將茶杯收進空間，剩下的半杯熱茶她要一輩子儲存，要是哪天快死了，她再喝另外一口。
“那其他人呢？”安柳終是放下，心寬問道。
“段方舟長老羽化在後山，國麩成為了神卦子，去凡塵當了秦國的國師。
子車棚我上來之時將掌門的位置傳給了他，而他的修為也到了大乘。”
這…安柳也沒想到，當初的小偷現在居然是軒轅門掌門。
“那元公呢？”安柳好奇道。
從江搖搖頭：“他比我還早飛昇，所以我也不清楚。”
“沒想到，他真的成功了。”當初的自己也不過是想誆騙他守護岌岌可危的軒轅門，順便讓從江放心成長罷了。
“嗯，還有一件喜事。”
“哦？什麼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