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的領頭,也就是開頭讓人把江獨楓他們摁住的,是個名叫呂南的都頭。
他看上去年紀和江落川差不多大,來做都頭,算得上是子承父業,父親呂三目原來就是在衙役裡就是做的都頭,任勞任怨數十載,也算得上是有些威望,兒子當了捕快後,當官的也算是給了他爹一個面子,提拔他做了都頭。
“來吧!說說吧。”走了小半晌的路,他們終於到了當地的縣衙。
當朝雖然有了鎮的說法,但市鎮只是一種經濟體制,在政治上,鎮是不算一個單位的,所以,鎮上的事,還是由縣衙管轄。
馬順似乎還沒怎麼醒酒,呆愣著,半天沒吱聲。
沒辦法,江落川只好開口,把今天早上看到的所有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看你倆的樣子,像是個道士。”呂南上下打量了幾番江獨楓和江落川的行頭,見兩個年輕人點點頭,呂南當即大吼道,
“那你們不好好地驅魔避害,跑到命案現場湊什麼熱鬧!這不是影響我辦案嗎,來人!都給我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等一下!”江落川急了,趕忙說道,“我們也是無心之舉,你看,原本在我們那裡,我們也一直協助官府破案,這不是習慣了嗎!而且,你看我們兩個孩子……”
“協助官府破案?”呂南聞言,頓時起了興趣,“道士幫官府查案……你們不是唬我吧?那你說說,在現場看到了什麼啊?”
“這個……你應該比我們清楚吧!”江落川不好意思似的笑了笑,眼睛盯著呂南的臉色,說道,
“畢竟,你們應該早就會料到這件事的發生吧?”
“兩個外鄉人,昨天下午剛剛來的?”呂南眼皮微微一跳,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喝茶,藉此擋起了自己的臉。
“這裡的縣衙,離案發現場並不是很近,我從剛剛就在想,你們為何能這麼快趕到現場?我們聽到這位先生的叫喊就匆匆到了現場,隨後人群才慢慢圍上來,可剛聚起人群不久,你們就趕到了現場,而這段時間,別說從縣衙趕來了,就連報案的時間也不足。”
呂南放下茶杯,饒有興趣地看著江落川。
江落川不愧跟隨師父多年辦案,偵查力異常敏捷,推斷能力也是異於常人,他看著呂南的臉色,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所以,他繼續說道,
“而當你趕到現場後,並沒有立刻去檢視躺在地上的人是否死亡,反而是掃視一圈,迅速將扣押的人鎖定在我們幾個人身上,這就說明,你早就料到了逝者的慘劇,這一樣可以看出,你們並不是湊巧巡邏經過的。”
“而剛剛,我們說自己是外鄉客後,你沒有立即求證,反而是讓打二十大板教育一下,這就說明,你對兇手,應該有些瞭解了,你明白我們不是兇手,而抓我們回來的原因,怕是隻是想看看有沒有線索而已罷了。”
“好!”呂南聽完,竟高興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不錯不錯,你說的確實都對!”
說著他快步走到江落川面前,問道,
“那你們此次來我們這地方,所為何事?如果事不急的話,不如幫我查這件案子?我,必有重賞!”
“我們?”江落川倒是沒想到他會向他們發出邀請。
“對。”呂南點點頭,說道,“因為這件案子,有些離奇,所以,我一直想找些道行不淺的人幫忙,如今,既然你們兩個是道士,我看你觀察力和推算力都不錯,我覺得,你們應該可以幫我的忙。”
呂南說著,一把抓住江落川的肩膀。
江獨楓和江落川互相看了看,有些發愣,慢慢點了點頭。
“看看人家,多有風頭!”溼忍不住嘲諷道,“再看看你,啥也不會!”
江獨楓不好意思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