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獨楓將臉貼著牆壁,盡力去往那縫裡看。
只見在最裡面的牆角里,竟有一些血跡。
江落川扒拉開江獨楓,也湊過去看了看。
“這血跡……像是慢慢流進去的。”江落川說道。
“不錯,”楊布織拍了拍沾了灰塵的手,分析道,“雖然這衣櫃四周並沒有血跡,但依照那牆角的血跡形狀來看,應該是從這地上慢慢流進去的,這屋裡的血跡,應該是被清理了。而那牆角的地方,因為不方便,或者是清理的人沒有注意到,被殘留了下來。”
“而這衣櫃呢,雖然落了灰,但應該是沒有用過很多次,所以,我覺得這應該是這喜事時弄來的,而這血跡應該是櫃子搬來後才有的,所以,那喜事之後,這裡應該發生過命案。”
“是有人殺了新娘,為了用她的身體養蠱嗎?”江獨楓猜測道。
“這血腦蠱的母蟲,需以活人養。”楊布織想了想,“如果那女人真的是養蠱的身體,那麼,這血應該不會是她的。”
“沒錯,如果真是她的,流血這麼多,都流到衣櫃下了,估計早就死了。”江落川打量了一下衣櫃的大小,分析道。
“那個男人……”楊布織突然記了起來,“那男人倒挺奇怪的,動作僵硬,面如死灰,看上去木訥呆滯,看那些症狀,應該是是被血腦蠱操縱的。”
“你是說,那個伺候那女子的男人嗎?”江落川問道。
“對……”楊布織想了想,突然又問了一句,
“你們有沒有覺得,其實,這個村子裡所有的村民臉色都不是很好……”
“你是想說……這村裡所有人,都被下蠱了嗎?”江落川順著他的思緒說了下去,“如果這樣的話,那這背後的真兇,應該就是這村裡沒中蠱的人。”
“這村裡,面色依舊紅潤,行動依舊利索的,不就只還有那牡丹和劉鬼婆了嗎?”江獨楓嘀咕著。
三個人又躡手躡腳地進了另一間屋子。
“這屋裡很平常啊。”江獨楓四處看了一圈。
“這也有個木櫃。”江落川走到一個木櫃前,打量了一會兒這木櫃。
比起剛剛那個木櫃,這個木櫃立於房間左面牆的正中間,看上去要高很多,而且看上去也更有些年紀了,表面上還有深淺不一的溝紋,在那衣櫃的上半部分,那裂縫尤其多,似乎是受到過重物的撞擊。
“這位置有些怪啊!”楊布織站在旁邊,看了看這木櫃,“你們看哈!這木櫃左右物件並不是很多,多是一些小物件,如此高的木櫃,看上去就顯得很窄,如果依照我的習慣的話,或許,會將這木櫃移到牆角處,放於中間,左右無扶持的物件,嘖,這地方審美觀差異這麼大嗎?”
“這小子管的還挺多!”溼越看越不順眼,總想揍他一頓。
江獨楓聽完後,也覺得有些不放心,就蹲了下來,沿著牆縫往裡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東西。
江落川看江獨楓並沒有什麼收穫,就俯下身子,向衣櫃底下看了看。
“衣櫃底下……有個入口!”
江獨楓立刻趴了下來,臉緊緊貼著地面,看向那衣櫃底下。
隨即,三人,啊不,是江獨楓和江落川兩人,合力把那衣櫃抬到了一旁,把那小洞口露了出來。
三人鑽了進去,四下看了看情況。
“這好像……就是一個地窖……”江獨楓哆哆嗦嗦地說道。
“有點兒過於冷了……”楊布織皺了皺眉頭。
“有人之前應該被關在這裡過。”江落川推斷道,“我看那木櫃上有很多裂紋,我剛剛還在思考這個問題,現在看來,應該是有人被關在這裡,出去的時候從底下推倒了那木櫃。”
“這麼說起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