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林子裡的那座殘破不堪的木屋裡,李常在正哆哆嗦嗦地收拾著行李,打算逃之夭夭。
就在剛才,他在法場見到趙繼德被人救走後,就差不多知曉自己的結局了,雖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懷疑到自己頭頂上,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趁早離開這個地方為好。
“徒兒啊!實在不是師傅不給你報仇,是來不及了……”李常在將行李背好,剛一開啟門要走,卻被門外一掌冷不丁地落在胸膛上,李常在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這一掌給劈翻在地。
李常在一抬頭,就見江獨楓等人早已站在門外等候多時了……
“那些飛蛾交給江獨楓真沒問題嗎?”在押著李常在離開林子的路上,慕容蘭還是有些擔心,忍不住問道。
“你就放心吧!那小子自己心裡有數!”魏無遺抬手撓了撓鼻尖,笑了笑,安慰了一句後走開了。
“你有沒有覺得這魏公子有些熟悉?”江落川走到慕容蘭身旁輕聲問道。
“有些。”慕容蘭盯著魏無遺的背影,點點頭。
“你能行吧?不如直接換我上?”溼問道。
“哎呀!你就信我嘛!”江獨楓舉著火把驅趕著四周的飛蛾,將所有備好的藥草取出,在林子各處的空地上挖了些土坑安置好。
“要是你來的話,不小心把林子燒光了怎麼辦?”江獨楓說道。
“我是很強,可出手還是知道輕重的。”溼被這一頓奉承誇得有些高興,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其實我還挺好奇,這李常在是怎麼搞到這麼多飛蛾的?這些飛蛾為什麼不傷害他?難道真的是這飛蛾認主?”江獨楓依舊有些奇怪。
“或許這一切本來就不是李常在做到的呢?”梵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既然這馮守仁是為了陷害趙繼德才選擇演了一出要投河的戲碼,或許,他做這些計劃的時候,是在知道自己落榜之前呢?”
“你是說,這馮守仁早就知道自己會落榜?”江獨楓有些沒聽懂。
“梵的意思,是說這馮守仁做這場戲可能就不是為了掩蓋自己沒有中榜的醜事,而是專門為了陷害趙繼德而做的。”毗說道,“甚至,有可能落榜,也是馮守仁故意的。”
“為什麼?”江獨楓更不明白了。
“人心難揣測,或許,是在同窗苦讀的時候,兩人有了矛盾,或者是馮守仁嫉妒趙繼德的家境。”梵說道,“越是聰明的人,越是心思縝密難測,越是窮苦自卑的人,越敢撒開手做些瘋狂的事。”
“所以,如果這些猜想是對的,或許,養這些飛蛾本來是馮守仁的計劃,天哪!那這些飛蛾莫不是為了殺害趙繼德的?”江獨楓明白了,“這麼想的話,馮守仁原本的計劃應該是陷害完趙繼德後就用飛蛾將他殺掉,而對他下迷藥就是想讓他無法給自己辯解。”
“不錯,李常在或許從馮守仁手中學到了這養飛蛾和控制飛蛾的一點兒東西,可是不夠熟悉。他利用徒弟留下來這些飛蛾助自己完成了復仇。”梵嘆了口氣,“事情的真相如何,現在就只能從李常在的嘴中得知了。”
江獨楓將草藥安置好後,來到了一處空地,四周的飛蛾依舊不依不饒的圍繞在他身邊。
江獨楓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火把突然吹滅,四周的蛾群見狀,立刻就湧了上來。
“浴火禮歌。”在溼的配合下,江獨楓使出了溼教給自己的第一個招式。
隨著江獨楓和溼愈發契合的吟誦聲,在那蛾群撲到江獨楓身上之前的一瞬間,一道火焰驟然以江獨楓為中心迅速向四周擴散開,僅是一瞬間,那湧上來的飛蛾就被那跳動的火焰給燒掉了大半。
緊接著,江獨楓就用小型的火焰法術對剩餘的飛蛾進行了簡單的捕殺,直到林子裡的大部分飛蛾都被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