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太監口嘴流血,左手摸胸,掙扎想站起身,他右手手指一點一點指著他怒罵。
“賤婢,斷子絕孫的閹人,你死定了”
賤婢?閹人?還斷子絕孫?
他越聽越氣,罵前面兩句還能忍受,敢罵我斷子絕孫,那不是找死。
他怒瞪著眼,揮舞著拳頭,‘蹬蹬瞪’的衝了上去
“住手!”一聲尖細聲音響起,只見一個滿面怒容的老太監邁著標準的奴才小碎步,疾步趕來,大聲呵斥。
三個太監也不再躺地上裝死,一骨碌爬了起來。
“江公公!”
“怎麼回事?”
“這個賤婢小丁子打我們。”三人躬著身、耷拉著頭、苦著臉異口同聲告著狀。
“敢打尚方司的人,簡直無法無天!還不跪下!”江公公怒火中燒衝著丁威吼道。
放在後世,這些傢伙狐假虎威、不分青紅皂白的傢伙,他早就拳頭伺候,哪會和他們廢話。
此刻,人在屋簷下,不的不低頭,他解釋道。
“他們打我,我才被迫還手。”
江公公感覺臉面丟盡,他漲紅著臉手指著丁威大喝。
“你個賤婢,還敢頂嘴,跪下!”
跪你祖宗,你個沒雞兒的死太監,你再嘰嘰歪歪,信不信老子連你一起揍。
大不了不在宮裡混,老雜種、老蔭比。
丁威胸口起伏、緊握雙拳、怒火中燒、一言不發、倔強的怒目而視。
“反了反了,來人啦,拉去砍了!”
“江公公,什麼事要砍人?”
這聲音好熟悉!
丁威循聲、側轉頭。
看到皇后身邊的宮女裘瑤帶著幾個宮女,笑意盈盈的走了過來。
“裘瑤姊姊,這賤婢把咱家幾個奴婢打了。”江公公這個老蔭比,看到皇后娘娘身邊的紅人,不的不彎下身,低著頭,尊稱可做自己女兒的女子姊姊。
丁威連忙解釋:“是他們打我,我被迫還手。”
裘瑤掃視了尚方司三個人的狼狽樣,手扶著鞭子笑了笑。
“仨個還打不過一個?”
尚方司幾個太監互相對視一眼,尷尬的低下頭默不作聲。
裘瑤收住笑,沉下臉,聲音提高八度。
“說,為什麼要砍他?”
幾個太監你看我,我看你,最終,矮胖太監站了出來申辯。
“他作弊,導致皇上連著三個晚上翻的都是鄭貴妃的牌。”
“是嗎,你怎麼知道?他是敬事房總管?”
“這這”矮胖太監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江公公,而江公公看也不看矮胖太監。
“這什麼這?還不跪下掌嘴!”裘瑤盯著矮胖太監大聲呵斥。
就在矮胖太監磨磨蹭蹭求助江公公之際,裘瑤身邊的宮女準備上前去掌嘴,矮胖太監趕緊‘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啪啪啪的左右開弓掌摑自己的臉。
“江公公,現在問你呢?”
江公公諂媚笑。
“裘瑤姊姊,這,這也是其她娘娘告訴灑家的。”
“沒有證據,就打人砍人,這就是你們尚方司做的好事?”
“裘瑤姊姊,灑家辦事不力,懇求姊姊手下留情。”江公公此刻已經嚇的面無血色,本以為捏捏軟柿子,討好討好其她娘娘,替其她娘娘出出氣,哪能知道,這軟柿子是硬棒棒,竟然驚到了皇后的人。
要是皇后追查陳年舊案,那可要出大事。
“還不跪下掌嘴!”裘瑤面無表情的呵斥。
江公公看著嘴巴、鼻子流著血,腮幫子已被他自己掌摑成田雞一樣鼓鼓的矮胖太監,再被裘瑤一呵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