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紅，你一直都能看見？”
沈寧珏見人蠕動著嘴唇卻一直未開口，好心問了第二個問題。
“不…不是，”白一紅努力辯解道:“我不能真正用眼睛看到。”
“那是什麼？”
沈寧珏倒是有幾分好奇了，他測試過白一紅戴著的白綾，透不過光，若是正常人戴上，真的什麼都看不見。
“我不清楚。”
白一紅一下子說了很多:“十二歲之前，我一直弱視，只能看見模糊的東西。那個晚上我遇見了你，之後我的眼睛什麼都看不見，但能看見你紅色的身影，”
所以你問我什麼名字我想到了紅字，你是我黑暗視覺裡，突出的一抹紅色。
白一紅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又繼續道:“後來，我有了第三視角，能看見周圍兩米，慢慢的是三米，十米或者更遠的距離，但周圍都是黑白色，只有你出現是紅色。”
沈寧珏聽著這話，有些疑惑，難不成是因為他是鬼？
“我能看見，比你們看得更清楚，但我視覺裡只能看見黑白，也需要光。”
沈寧珏看著白一紅，似乎在想他話的可信度。
“你睜開眼睛能看見嗎？”
“沒試過。”
沈寧珏“……”
“因為我不敢。”
沈寧珏“？”
“為什麼？”
白一紅沒再解釋下去，因為他自己也說不出，他嘗試過，卻讓他的身體比平時疼上更多倍。
沈寧珏聽到這個看似比較合理的解釋，白一紅也不想再解釋些什麼，也沒再刨根問到底，第一天他就覺得這小瞎子不對勁。
先不說，屋裡擺放的東西亂，且生活這麼多年的人怎麼會不習慣。
就像是專門做樣子的一樣。
告訴別人，他是真的瞎。不過，沈寧珏有些不明白用意為何。
突然想到這人能看見，他之前從不走路，都是飄在空中，那是不是早知道他不是人了？
沈寧珏皺了皺眉，問道:“你一直知道我是鬼？”
“……嗯。”白一紅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我來白家第一天你就知道了？”
白一紅想了想，在小庭院第一天遇見了沈寧珏，雖然看不見，但能看見了飛舞的紅色身影，他就猜到了。
“嗯，知道。”
沈寧珏聽見這回答，頓時有些氣笑了，挑眉問道:“那你之前還問我是誰？”
他辛辛苦苦為自己編造的身份到頭來在被騙人那裡早就掉了，那他為什麼還要因為擔心小騙子承受能力想半天的藉口哄人？
白一紅老實道:“為了騙你。”
沈寧珏頓時笑了，手上不自覺地混著鬼氣，說道:“真騙子。”
瞧見自家鬼有些惱怒的表情，白一紅站起身連忙安撫道:“其實你經常放一些腐臭味，還有哀嚎聲折磨我，我猜一猜就能想到你不是普通的旅遊富家少爺。”
“能這樣的，只有鬼了，而且白天還能出現的，只有厲鬼或者鬼王。”
沈寧珏看著白一紅，聽著解釋，想了想平時的所作所為，確實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想通了，沈寧珏示意白一紅繼續。
白一紅解釋:“只是我也沒想到你是鬼王大人。”
沈寧珏想到山頭那晚，疑惑道:“既然你知道我是鬼，且實力不一般，為什麼那晚上還來？”
打攪了他與女主的契約。
白一紅看出沈寧珏的不滿，想到那晚上沈寧珏想與那女孩契約心裡就不舒服，但他不說，也不鬧，反正鬼早與他契約了。
“你說過，讓我找個厲害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