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汪文山躺倒在距離酒坊一個街口之隔的路邊,鮮血汨汨地從右臂斷口及身上各處劍傷傷口流出。
李大仁面無表情地站在他的腳邊。
“汪某與道友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希望道友能放汪某一馬,我們七星堡上下必定銘記道友的不殺之恩。”
“哼!”李大仁一聲冷哼。
“單單是你夥同二皇子謀害國主殿下,企圖擾亂西周政權,僅僅這條罪名便已有足夠的理由治你死罪!”
汪文山低聲苦笑道:“在下素聞玄天學府從不干涉凡俗王朝的內政,為何道友身為玄天學府弟子,卻如此為西周王朝奔走?”
李大仁聞言不禁輕笑一聲:“一來,老夫乃是王朝駙馬,老夫的道侶乃是西周聖女,下一代王朝君主,老夫出手幫助西周王朝難道不是理所應當之事嗎?”
“二來,一旦你們奪取了西周的王朝政權,你們太洐王朝的宗門便能肆無忌憚地開進我們國境……”
“我們玄天學府雖然不怕,但也得將這種潛在的威脅扼殺於搖籃之中,如此淺顯的道理汪堡主不可能想不通吧?”
汪文山聞言,頓時神色萎靡,似乎已經接受了今天難逃一死的命運。
還沒等李大仁動手,他渾身靈力忽然猛地爆發,體內經脈寸寸斷裂,自絕而亡。
李大仁雙眼微微眯起,心中感慨:“此人倒是一條硬漢子!”
感慨完畢,李大仁隨即著手在其屍身上摸索了起來。
對方可是金丹修士,又是宗門之主,身上絕對有著不少寶貝。
將其腰間儲物袋摘下之後,提起汪文山的屍身,施施然地站起身走回到酒坊。
在遠處圍觀的一眾衛兵頓時嚇得面無人色,紛紛讓開道路。
李大仁一邊走,一邊對眾多衛兵說道:
“二皇子的陰謀註定是失敗的,若你們就此棄暗投明,本駙馬可替你們向國主殿下求情,免你們死罪!”
“哐啷~”
一聲長槍擲地之聲響起,一名衛兵將手中的長槍丟在了地上。
同時口中一聲大喊:“屬下也是被二皇子所逼,才犯下這個以下犯上的大罪,屬下願意追隨駙馬爺!”
緊接著,其他衛兵們也接二連三地將手中兵器丟下,紛紛喊道:“屬下願意追隨駙馬爺!”
李大仁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你們便協助老夫,去將二皇子拿下,將功補過!”
“謹遵駙馬爺懿旨!”
一眾衛兵們又紛紛撿起地下的兵器,跟著李大仁浩浩蕩蕩地開進了酒坊。
王進則在距離酒坊三里外的一間被砸壞了房頂的平房裡,找到已經奄奄一息的法正和尚。
看著這個忽然從天而降,將自家房頂砸出一個大洞的老僧,一家三口蜷縮在屋角里瑟瑟發抖。
看著屋裡為數不多的傢俱都被此人砸了個稀巴爛,王進不禁搖了搖頭。
只見法正和尚一身是血躺在別人的炕頭上,一條從左胸延伸到右肋,深可見骨的傷口很是駭人。
王進簡單地檢查了一番,其胸口的肋骨已盡數斷裂,體內五臟六腑均已移位。
此刻已經是氣若浮絲,眼神渙散。
王進輕聲道:“這老和尚,捱了師尊一劍居然還沒斷氣,金丹修士果然不是那麼容易殺死。”
王進目光一凝,一眼便瞧見對方系在袈裟下的儲物袋,不禁神色一喜。
師尊和二師兄時常教導自己,殺人之後記得要摸屍。
眼前這名和尚雖然還沒死,但這儲物袋本少便不客氣地收下了。
右手閃電般伸出,沒費什麼勁便將儲物袋摘了下來。
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