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沉凝起來。
滿室茶香嫋嫋，莫斯公爵心頭髮悶。
容陌端起茶杯，低著頭，好似在研究瓷杯上的花紋。
莫斯公爵雖然不知‘端茶送客’，但也是個人精，不用主人家主動下逐客令，就起身告辭。
“Zeus留步，下次再來拜訪。”
“公爵慢走。”
***
自從回了莊園，張強和虎二一有時間就巴巴地跟著蘇暖芊跑前跑後，對武功秘籍是非常上心了。
地下訓練場內，張強和虎二在對打。
這個訓練場不是很大，一般只供容陌使用，現在蘇暖芊在這裡觀察張強和虎二的體質和體能，完善功法。
可以看得出，張強不敵虎二。
十幾個來回後，張強重重摔在地板上，他手掌撐著地面，再度爬了起來。
虎二很輕鬆地拍拍手，賤嗖嗖的，然後微笑著看了眼張強。
這讓人十分懷疑，他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蘇暖芊在旁邊坐著，時不時看他們一眼，然後低頭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張強並不氣餒，反而越挫越勇，顯然是把虎二當陪練了，能有個高手做對手，實力提升很快。
張強跟著容陌出任務，大多用的是熱武器，近身戰鬥極少。
像虎二這種常年遊走在生死臺的人，玩命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可以說虎二能有這樣的身手，是每一次在生死之際訓練出來的。
張強雖然經歷過嚴格的訓練，但那些訓練雖然苦，可挑戰的是人體極限，並不血腥。
·
看他們打了這麼久，蘇暖芊也知道他們大概的實力範圍。
她抬手，遞給他們一個本子。
張強接過，就看見簡單粗暴、一目瞭然的四個大字——鍛體術（上）
那是不是還有個下？
他往後翻了翻，沒見著。
“嘖。”
蘇暖芊拿過來，把本子翻到背面，然後開啟，映入眼中的是——鍛體術（下）
張強嘴角抽抽，正反面都寫了，這——節約用紙是個好習慣。
“你們先按照上練著，等熟練了再練下。”
虎二已經滿眼蚊香圈了，本子上幾乎每一頁都畫了人體圖，旁邊還有詳細的註釋，確保他們能看懂。
但這真的是人能做出來的動作嗎？
***
一大早，訓練場裡已經有不少人了，有的在做力量訓練，有的在做對抗訓練，有的在練習格鬥。
張強和虎二在旁邊練習鍛體術，完全不同的畫風讓他兩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漸漸地，圍著他們的人多了。
他倆的動作十分奇怪，有些動作看起來四肢都要打結了，讓人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要把胳膊腿掰折。
“你們，這是、在幹嘛？”
“鍛鍊。”虎二腦袋從自己咯吱窩底下鑽出來，回答得十分言簡意賅。
此時他的頭上臉上全是汗，訓練服已經完全溼了，緊緊地貼在身上，褲子上氳了一大團汗漬，看著就像是尿褲子了。
張強更是一句話說不出來，全身都在發抖。
周圍的人一言一語的：
“你們這是閒的，練這個幹嘛？”
“是啊，這是要早早準備，在元旦晚會上大顯身手？”
“你們是要準備改行，去當舞蹈演員嗎？還是雜技演員？”
張強和虎二在心裡默默留下辛酸淚，哪個舞蹈演員有他們苦逼。
·
時間回到昨天。
張強和虎二在看到本子上反人類的人體圖後，心裡其實是拒絕的，這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