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媒婆抖著手指,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這是怎麼回事?!照片上為什麼會有我?不應該是田妮妮嗎?!為什麼是我?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然而,侯家人也不知道,因此無法回答她。
中年男人給了她一個冷漠的眼神,然後對著虛空道:“您放心,我們明白了。”
不就是一個婚禮嘛,多大點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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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媒婆不敢相信,侯家人簡直像是土匪強盜一樣絲毫不講道理,如果不是殺人犯法,這群不講道理的傢伙,會直接將她活埋進死人的墳墓裡。
還有,侯家人是傻子嗎?
這太荒謬了!
他們居然以為他們的祖先看上了她,所以不要田妮妮了,腦子進了屎才會這樣想。
賈媒婆覺得侯家人瘋了。
她剛在墓地的時候,明明感覺到了那股冰冷的拒絕的氣息,那東西簡直是想要扼死她一樣,然而侯家人卻彷彿鬼迷心竅一般,不聽她的勸,一心想要將她和他們祖先往一起湊。
侯家人還自以為找對了原因,說她的年紀更加合適,嫌棄田家丫頭太小。
是的,侯家人就是這樣認為的,田妮妮和他家祖先差了那麼多歲,中間隔著比祖孫還深的鴻溝,沒有共同語言,而年過半百的賈媒婆,反而說不準更和自家祖先有共同愛好和話語。
侯家人的行動很快,當天就逼著賈媒婆和她丈夫離了婚。
要不怎麼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賈媒婆愛財,她丈夫也沒好到哪兒去,侯家人給了他一筆錢,都不用催,他就帶著哭鬧不休的賈媒婆去民政局辦理了手續。
侯家人還用賈媒婆的八字寫了新的婚書,準備在婚禮前,就燒了,還做好了盛大的冥婚儀式。
比活人都有排場,要不是侯家人不讓帶拍攝裝置,還在夜間進行,恐怕這場婚禮早就登上社交媒體的頭條了。
賈媒婆前一次結婚都沒這麼享受過,這次就算是圓了她的夢。
也就是在舉辦冥婚這一天差不多的時間,侯家人的公司產業被查,各種不順接踵而來,這更讓侯家人瘋狂起來,覺得加快速度解決了這個問題,用一個讓祖先滿意的新娘來平息他的怒火,他們家的公司就可以重新順利起來了。
所以侯家人馬不停蹄地,一刻都不敢拖。
賈媒婆不知是被丈夫傷了心,還是被嚇的,在準備婚禮的時候上吐下瀉的,不停地拉肚子,吐黑水,折騰得命都快沒了。
侯家人卻更覺得這就是祖先選中的新娘,賈媒婆會出現這種情況,就是想帶走她。
賈媒婆虛脫得面色慘白,都不用化妝就可以偽裝死人,侯家人為了不讓祖先見到她這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便給她裝扮了一下。
盛裝出席的賈媒婆,一身大紅色的喜服,臉就像是剛刷了膩子的牆,嘴唇上抹了一點口紅,被蓋上了紅蓋頭,被關在自己家裡。
侯家人將賈媒婆的房門鎖死,窗戶也封了,不讓賈媒婆有離開的機會,臨走的時候,還在她的房門前貼了一張紅色的,倒著的喜字。
······
田妮妮聽得入神,就見她媽突然停下來,問道:“然後呢?”
田母一臉古怪,“難道你昨天夜裡,就沒聽到幾乎響了一夜的吹拉彈唱的聲音嗎?”
田妮妮搖搖頭,昨天夜裡是她近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次,什麼夢都沒有做,一覺到天明,簡直不能更輕鬆了,自然也就沒有聽到別的什麼聲音。
田母拍拍女兒,放下心來,欣慰道:“果然是好了,昨天夜裡那麼吵,都沒把你吵醒,果真是再沒你的事了。”
田妮妮靠在田母的肩頭,自從這件事之後,她更粘田母,田母也想通了,兒孫自有兒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