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捋鬢邊的碎髮,搖了搖頭,“沒事,我和你爸剛到派出所呢。”
符音:“怎麼回事?”
知道不說清楚,女兒會一直追問,陸清煙無奈笑著將事情講了一下。
他們開著懸浮車來到小鎮上後,想去找派出所,無論哪個年代,有事找公安就對了,而且公職人員聯絡上面的人更容易。
因為不熟悉路況,三人便在鎮外將懸浮車收了起來,打算徒步一邊找一邊問路。
卻沒想到鎮上的荒涼同樣令人心驚,街道破敗,店鋪全部大門緊閉,居民樓寂靜無比,處處透著沉悶壓抑的氣息。
更可悲的是地上躺著許多瘦骨嶙峋的百姓,衣衫襤褸,甚至有的只是穿了條褲衩,如今已是深秋,天氣轉涼,他們彷彿感覺不到冷意般,又或許是已經聽天由命。
陸清煙三人從未見過這樣的畫面,內心受到極大的衝擊,這個世界彷彿是黑色的,沒有一點鮮亮光彩。
符遇作為軍人,守家衛國是軍人的天職,為人民服務是他們的宗旨,讓他視而不見,他做不到。
三人便暫時放棄找派出所的想法,先給這些只剩一口氣的百姓分些食物,一個麵包一瓶水,對他們來說都是救命藥。
可是一路發下來,真正活著的,其實很少很少。
大部分人都睜著眼睛,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符永旭三人心裡都不好受,心臟像被撕裂了一樣,讓人心慌沉悶。
筒子樓的居民許是看到他們的動靜,便下樓向他們討要食物。
陸清煙自是願意給。
那居民說家裡有老人小孩十幾口人,讓陸清煙多給些。
這種時候陸清煙不想去深究真假,她也不缺物資,便都應了,還特意拿了袋子給他裝著。
路上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符遇背了一個登山揹包當障眼法,實際上都是從空間紐裡拿出來的。
就那麼一會兒,又有許多居民出現了,人一多,居民就有緊迫感,生怕自己分不到,於是開始哄搶,一發不可收拾。
好在陸清煙他們一直開著保護罩,居民碰不到他們。
那些居民貪婪地看著他們的揹包,長期未能飽腹,多數瘦的都能看見一排排的肋骨,頭髮亂糟糟的比雞窩還髒,活像個乞丐,明明他們有家。
當然,有貧民就有富人,這個年代還是有一些不缺糧的人,他們有人脈在手,能搞到些糧食,深知這種特殊時期糧食有多麼珍貴,這些人平常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