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不過不是祁時宴本人親自來接的,而是她的母親。
“聽說你懷孕了,你放心,我祁家的子孫定然不會讓他流落在外,跟我走吧,爺爺要見你。”
“你是叫南梔吧!”
“是。”
她低頭。
“你和時宴的事情我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的,只是,在回臨安的那個晚上,時宴出了車禍,醒來後就忘記了同你之間的事情,你救了時宴的命,我們祁家是不會虧待你的。”
“時宴他現在已經完全不記得你了,貿然出現,我怕他會有牴觸心理,不過我會替你安排好一切,對外,我會說你是我新收的乾女兒。”
祁家老宅。
“什麼,爺爺,你要讓我娶這個女人為妻?”
祁時宴指著對面的南梔,眼神中滿是震驚與不解。
眉頭緊緊皺起,薄唇緊抿,冷峻的面龐上寫滿了抗拒。
“有什麼問題嗎,我已經查過了,南梔她身家清白,人又漂亮溫柔好相處,她是最適合做你妻子的人選。”
祁時宴沉默了片刻,咬了咬牙:“既然你們都已經決定好了,還來通知我做什麼?”
“你……”祁老太爺氣得手都抖了起來。
一場家宴,不歡而散。
晚上,一直到了深夜,祁時宴喝得酩酊大醉的回了別墅,他踉踉蹌蹌著推開臥房的門,全然不知房間裡早已睡了一個女人。
這就是祁母同她說的“我會替你安排好一切”。
但其實那天晚上,兩個人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在一張床上睡了一個晚上。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祁老太爺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
病房內,祁老太爺拉著寶貝孫子的手:
“時宴,你答應爺爺娶南梔為妻,我們祁家的骨肉不能流落在外,你難道要讓她肚子裡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了爸爸,只能像是無根的草一樣。”
“爺爺,我……” 祁時宴欲言又止,再多的不甘,不願,也最終低下了頭:“好,爺爺,我答應你。”
又看一眼身旁的女子:“只是,南梔她……”
“我知道,南梔她還小,還沒到能領結婚證的時候,等她什麼時候到領證年齡了,你們就去領證。”
“好的,爺爺,我答應你。”
他表面上答應得好好的:“爺爺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南梔同她肚子裡的孩子,不讓她受委屈。”
等一出了病房,眼神立即變得冰冷至極,如同十二月份裡結了冰的寒石:
“我的心裡只有莫雪鳶,誰都無法取代她在我心裡的位置。
我可以繼續留你在祁家,但你永遠都不要妄想能成為我真正的妻子,更別妄想能得到我的愛,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