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鳶微微挑起下巴挑釁地看著南梔,嘴角一絲得意的笑。
南梔沒說話,她側過身給兩個人讓位置。
她要上樓,卻被莫雪鳶給叫住。
“對了,南梔,你應該還沒收到我和時宴兩個人的訂婚喜帖吧!”
南梔身形微微一滯。
而後,緩緩轉過身,眼神平靜地看著莫雪鳶,眼中沒有任何的波瀾。
莫雪鳶看了一眼身旁的祁時宴,徑直走向沙發,從那隻大箱子裡拿出一份請柬,遞給到南梔的手上。
身子貼緊祁時宴,一隻手緊挽他的手臂:“我和時宴一致認為,這張請柬應該親自交到你的手上才有意義。”
祁時宴的目光鎖在莫雪鳶挽著自己手臂上那一隻手,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反感。
這讓他自己都覺得十分奇怪,畢竟,這是他喜歡了三年的女人,也是他決定好要共度一生的女人。
他在心裡反覆思索著這突如其來的情緒。
或許是因為在這個瞬間,他看到了莫雪鳶的刻意。
她故意在南梔的面前挽他的手,那般的炫耀,得意,讓他的心裡升起不悅。
可他自己又說不清這一絲的不悅是因為什麼。
轉而又將視線落到南梔身上,那個女人,請柬都遞她手上了,她就那麼幹站著,就沒有,沒有一絲的……
一絲什麼呢?
他又不知道了,或許他的內心深處是在期待渴望著她能有什麼反應,或者她就乾脆將請柬給丟到一旁去。
與此同時,南梔也在偷偷的看著祁時宴,當然了,是在他未曾察覺到的時候。
那雙漂亮的眸子彷彿在問:你呢,你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嗎?你是不是也覺得只有將請柬親自給我才有意義?
你是不是還要我跟你說一聲,祝你新婚快樂,早生貴子,才開心?
三年的時光與歲月與你而言真的就那麼的不堪,有必要要向甩垃圾一樣將我甩開嗎?
南梔不敢與祁時宴去對視,在她偷偷看著他的時候,她看到的是他的無動於衷,涼薄矜持,是那如寒潭般的深眸,迸射無數的冰箭,直朝著她的心臟而來。
她強迫著自己去做一隻沒有感情的木偶,沒有了情,不懂得情愛,她就不會痛。
她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不要去發抖,她不能讓他,讓任何人看到,此刻這一顆冷淡的面容之下,藏著的軟弱。
指甲深深掐在掌心,她才控制住自己的手不去抖,接過那一張燙金的請柬,她唇角往上一揚:“恭…”
才說了一個字,就發現,她根本就說不出那樣的話。
“我會盡快找好房子,幫你們把婚房騰出來。”
說話間,南梔已然轉了身,腳踏上樓梯。
忽然間,一道黑影閃過。
“找房,找什麼房子?”
就連祁時宴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是這樣的反應,立即急切的追問道:“你要從這裡搬出去?”
大手不由分說就按上她的雙肩:“南梔,那一份撫養權的協議你到底有沒有認真看,我在別處有房產,這一套房…”
他環視四周一圈,眉頭立即皺起,怎麼搞成了這樣,誰給弄的。
視線默默的移向莫雪鳶,快速的又移開。
轉而又落到南梔身上,按向她肩膀的手加重了些力道:“這一套房,我原本就是要留給你的。”
祁時宴心中一道聲音:那協議上什麼時候有這麼一條了?
沒有了也無妨,反正那份協議她也還沒簽字,他正好添上。
“你放心,我和雪鳶的婚房不在這兒,我怎麼可能會讓雪鳶住我同別人住過的房子。”
聽到祁時宴這話,莫雪鳶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