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時間最遲是在今天的晚上十二點之前,她也是實在沒法子了。關於念念,她沒有退路,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哪怕是 “求”,南梔心中一道聲音:不,我絕不會再求他。
可,環視四周,又低垂下腦袋,她好像,沒有可以肆意驕傲的資本,更沒有可以同祁時宴硬碰硬的本領。
孩子在三歲之前,撫養權自動歸母親,可念念已經滿了三歲,這個案子無論是誰來判都一樣,幾乎已成定局,她是爭不過祁時宴。
可,就是不甘心。
音樂聲漸漸高昂,燈光也開始聚焦在宴會廳的中央舞臺。
主持人身著華麗的禮服,笑容滿面地走上臺,用富有感染力的聲音宣佈訂婚宴正式開始。賓客們紛紛停下交談,將目光投向舞臺。
祁時宴和莫雪鳶在眾人的期待中,手挽手緩緩走上舞臺。
男人身著筆挺的黑色西裝,英俊瀟灑,只是眼神中仍舊冰冷,可臉上卻有著如清泉般的溫柔細膩,輕輕幫莫雪鳶整理著裙襬。
只是,那如深潭般的黑眸,卻有意無意地朝著舞臺下面掃射,像是在找尋著什麼。
而莫雪鳶則是一襲潔白的婚紗,本就長了一張明豔的臉,又化了這樣的妝容,燈光之下,宛如天人。
南梔窩在角落裡,目光也不自覺地被吸引。
他們站在一起,儼然一對璧人,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手中的手提袋,更顯沉重。
她想,她終究是沒有那樣的勇氣將這一隻袋子親自交給他,哦,不,是他們。
便朝著門口的登記處走去,將手裡的東西交給了負責登記的人。
乘直梯離開。
就站在酒店門口。她想,再熱鬧的婚宴終有結束的時候,她就站在這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