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嗎,刀口鋒利嗎?”
“快,包你滿意。”
南梔低下頭,沉思一陣:“好,就給我來那一種。”
售貨員將一隻小盒子拿給她,南梔開啟包裝盒看了看裡頭,又拿到手上把玩了一陣,問道:“多少錢?”
“五塊。”
她從包裡掏出來一張嶄新的百元現鈔,遞過去:“剩下的算小費,不用找了。”
轉身,便離去。
售貨員看著那女孩的背影。
奇怪,明明是那樣高挑美麗的身影,此刻卻有著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孤獨落寞之感,看得久了,忍不住的就讓人想要流淚。
出了店,又重新掃碼,騎上來時的那一輛共享單車。
那被口罩遮蓋得嚴嚴實實的臉,誰都沒能發覺,甚至於南梔自己,嘴角無比邪惡的勾了一下。
“念念。”她輕聲說:“媽媽這就去殺了那些害死你的人。”
首當其衝便是趙德貴。
如果不是他厚顏無恥到祁時宴的面前說同自己是那樣的一種關係,時宴也不會一直誤解她。
後頭又搞出來一份假的親子鑑定書,逼著他來了醫院,念念就是因為看到了那一幕,才會情緒激動,一時難以接受才……
趙德貴就是害死念念的罪魁禍首,是元兇。
接著便是何翠蓮,她侮辱母親是小三,把一份不屬於的罪名安在她們娘倆的身上,還拿走了父母的車禍撫卹金。
奪走了父親留給她的房子,拿走了拆遷款。
六歲那年還故意慫恿趙德貴的惡行,讓她的一生都活在那樣深重的陰影裡。
之後還繼續包庇趙德貴,若不是她自己機警性高,不知道還要承受多少次那樣的事情,何翠蓮她也同樣該死。
還有趙宇軒,搶佔了她的大學名額,在他們家的這十多年,也不少在背地裡欺壓開她的黃腔。
上一次在地下停車場,他的拳頭打的最兇,最有力道,完全是沒想著要她活。
好在她的樂樂命硬,否則……
他也該死。
還有莫雪鳶,最該死的就是她莫雪鳶。
如果不是她不斷的在時宴面前說一些有的沒的,吹耳邊風,時宴怎麼會誤會她在外頭有人。
又怎麼會懷疑念念不是他們的女兒,一口一個“野種”的叫。
所有害死念念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他們,他們全部的人都該去給她的念念陪葬。
“趙德貴!”
“何翠蓮!”
“趙宇軒!”
“莫雪鳶!”
她緊咬著牙齒,分別一一喊出來這些人的名字。
如果意念能殺人,此刻這些人的腦袋早已被她給擰了下來。
只是現在這些人分別都在哪兒呢,她又該去哪裡找這些人呢?
南梔眉頭蹙起。
忽然間!
腦子裡冒出來一個人的名字。
祁時宴。
這些人的行蹤,祁時宴他一定知道。
南梔閉了下眼,那被口罩遮住的嘴角,扯出更大的一抹笑。
她已經在心裡發過誓了,不會去找他,更不會再去見他。
原來她南梔的誓言就是放屁,放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也就只當自己是在放屁,那樣她就不會覺得難為情,不會再難受了。
南梔騎著車,先是去了祁氏大樓,沒找到人,祁時宴下午壓根就沒去。
後面又回了趟別墅,雖然心中清楚他不可能會出現在這一棟房子裡,但還是抱有最後的一絲希望。
和她預想的一樣,他不僅今天沒去,已經好幾個月都沒在這棟別墅裡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