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午飯的時間到了,南梔找了一家農家樂,順便辦理好了住宿。
她沒什麼胃口,只簡單的幾口粥配著房主自制的鹹菜,飯後又一個人坐在葡萄架下逗房主家的狗。
小動物有時候比人要更通情理,它們雖然不會說話,可不管你說什麼,它們都安安靜靜的坐在你的身邊。
一對卡姿蘭大眼睛緊緊的盯著你,彷彿真的能聽得懂你在說什麼。
你摸一摸它的頭,它就會蹲在你的腳邊,小小的身體不斷的去蹭你,給它點吃的,它會不斷的朝你搖著尾巴,用舌頭舔你的手指頭。
你同它說的話,講的事,永遠都只是你們兩個人的秘密。
它永遠都是那個最忠實的傾聽者。
而反觀人,嘴巴會說話,眼睛會偽裝,承諾了的誓言也會說不算數就不算數,瞬息萬變。
回到房間,又同沈秋蘭通了電話。
“媽,我讓你幫我找的風水大師,找到了嗎?”
“找到了。”
南梔“嗯”了一聲。
又問:“念念下葬的日子定在哪一天?”
“定好了,19號。”
她翻出日曆,19號,正好是在兩天之後,她也是來得及佈置好一切的。
這裡雖然是在郊區,但交通方便,別說是植物園外頭,就是這裡頭,商鋪也不少,該買的都能買得到。
她又“嗯”了一聲。
電話裡沈秋蘭問:“南梔啊,你還要在外頭多久啊,什麼時候回來啊?”
“念念下葬之前我會聯絡你,將具體的位置發給你,這兩天暫時不回去了。”
沈秋蘭無奈的嘆一口氣:“那好吧,南梔啊,你就好好的散散心,還有,注意你的肚子,別碰到了。”
南梔厭煩的掛了電話。
原以為念唸的死能換回來這個人的一絲醒悟,可沒想到,她在意的永遠都只有她的肚子,祁家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