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錢,只夠維持海外業務的苟延殘喘,但是這樣就夠了。
他在等那個人真正入局,這兩個月來,顏明川的手裡已經集中了一股龐大的現金流,同時也控制著公司對外資金的流量。
若是有人看到這些日子的報表,便會發現盛景現在的日子很不好過。
做戲就要做全套,他把騙局做的跟真的一樣,就等有人上鉤了。
現在莫問的動靜還是試探,他看的出來,所以維持現狀就好。
杜洛書不在身邊,顏明川自己起身去給茶杯裡又加滿開水,然後開啟桌子上的小盒子,從裡面拿出幾塊方糖放到杯子裡,慢慢攪拌著,糖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
淡淡的茶香沁滿他的鼻腔,空氣似乎都甜了些。
顏明川手上動作著,但他的目光卻投向辦公桌角上的那張紙上。
那張偽造的合同,他把它放在最醒目的地方,等待著一個人,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那個人不會來。
十二月的末尾,天很冷了,今年,會不會再下雪呢?
.....
週末的時候,夕月放假,白天呆在家裡,安然也沒有去自己的工作室,最近沈如海又連著問了她幾次,催著要她送資料過去。
電話裡,他聲淚俱下,控訴著自己殘缺的身體和悲慘的過去,安然的心被劃得鮮血淋漓。
顏明川是騙子,劊子手,他應該受到懲罰,她不斷的對自己催眠。
可最終的結果便是她一想到這件事,就頭痛欲裂。
長時間的折騰下來,安然的神色憔悴了不少,她抱著裝著咖啡的杯子,坐在沙發上發呆。
夕月從吃過早飯後一直在逗著奶糖玩,小孩子玩起來沒有個盡頭的,到中午的時候,奶糖都一臉生無可戀的躺在貓窩裡,不管夕月再怎麼熱情,奶糖也懶得反應了。
小貓還有點小脾氣。
夕月只好興致蔫蔫的走開,坐在安然邊上唉聲嘆氣,引起安然的注意。
她把手裡的杯子放下,關切的問:“怎麼了?”
夕月把臉埋進她的懷裡:“媽媽,奶糖不願意和我玩了。”
安然無語,不知道該說什麼,小貓也會累的啊。
只得說:“你都和它玩了那麼久了,也讓小貓歇息一會,等吃過了午飯再去找小貓玩就好了。”
夕月在她懷裡埋了一會兒才抬頭:“媽媽,我們去找爸爸好不好,夕月想和爸爸一起吃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