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也得去,難道你不想入宮了嗎?”
明珠腳步一頓。
這話是李承教她說的,他說,要是文麗不來,這麼問她,她就會老老實實的聽話。
可入宮有什麼難的,鄉野村婦,估計只見過田間野地吧?估計連宮裡的磚瓦是什麼樣子都猜不到。
她越想越桀驁,許是給自己洗腦,都不像剛才那般害怕明珠了。
“知道了,這就過去。”
果然!
女人勾起唇角,嘲弄道:“放棄吧!你和殿下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像你這樣的女人,就算僥倖進了我們王府,也待不了多久!”
爭鬥,心機,無處不在。
矅京這個地方,沒有一處乾淨。
“你說的對,可以滾了嗎,問問你的婢女,我耐心不好,她知道的。”
砰!
毫不留情地合上了門,將李承王府的女主人拒之門外,態度極其囂張。
她還是第一次遭遇這麼冷門的對待,氣不打一處來,“可惡,這口惡氣我一定要出!”
“夫人,算了吧!她,她好像不怎麼正常,您看她身上全都是血!”
婢女死命把主人攔住,想到文麗冰冷的眼神,大夫人還是怕了。
……
明珠換了身衣裳,去到李承所在的地方。
下人領著她,穿過明亮的琉璃燈走廊,一路穿行到金碧輝煌的庭院,窗戶顯出一道側影,正是李承。
“叫我什麼事。”
明珠徑直走進房中,坐在李承對面的人映入眼簾,她與李鶴同時錯愕。
因為屋裡的暖爐足夠熱,即便將窗戶開啟,也不冷。
一陣微風,將人吹醒。
“看,我沒騙你吧。”
看到李鶴的表情,李承心滿意足地笑著,伸手摟住明珠的腰,將她撈到自己身上,“我就說,這個人,五弟一定想見的。”
李鶴身著玄色長衣,面無表情,眼神卻變了。
“你怎麼在這。”
明珠怨恨未消,便沒有推拒李承,也沒有回話。
李承得逞,嘴角弧度更加狂妄,“雖然二位以前認識,卻還是要介紹,這位是我新納的六夫人,按輩分,五弟改稱一聲嫂嫂才是。”
李鶴淡漠的視線掃過來,明珠感覺自己被長長的釘子穿破了身體,一動不能動。
為什麼會有種愧疚感?
明明,傷害了她的人正是李鶴,她做的一切也都是報復李鶴罷了。
“那麼,你該叫他什麼呢,夫人?”
李承說著,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李鶴,李鶴的一點點反應都讓他無比興奮。
明珠伸出手,撿起一個乾淨的杯子,倒上溫酒。
“又見面了,五殿下,這杯敬你,以長嫂之道。”
好一聲長嫂。
李鶴喉頭吞吐,嗓間一陣腥甜生生嚥了下去。
李承叫他來的目的,他隱隱猜到,明珠要報復他,他沒猜到,看到明珠的時候,也明白了,既然什麼都知道,為什麼還如此心痛。
他強扯笑意,對李承道:“我竟不知什麼時候四哥連別人用過的女人都要,就不怕夜長夢多,這女人將來也將刀子對準你的胸口嗎。”
李承霎時變了臉色,強裝鎮定,“不會的,文麗是個很溫柔的女子,難道不是嗎。”
在李承腿上坐著的每時每刻,都無比噁心。
明珠起身,“二位慢聊,我就不奉陪了。”
這屋子裡的空氣,悶熱的讓人窒息。
她走後,房間只剩下李鶴和李承二人。
李承虛偽地給他倒酒,自顧自地戳他痛處,“我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