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融成,他本就受了重傷,還被九陰蠱和不知名的蠱折磨,四枚,足夠再要他半條命。
她深吸口氣,決心不再想這些與她無關的事。
不是她主動求的。
李鶴他自己願意。
反正,他從來不做對自己無益的事,以後總會要她還回去。
……
有了明珠的名單,李承清繳了他手下的人,真有幾個招了。
賈誼提議,“都處理了不現實,不若殺雞儆猴,剩下的便以威逼利誘感化。這幾日明珠姑娘帶著我們除掉李鶴的許多人,他已無暇分身乏術管其他事,眼下正是好機會。”
李承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是將目光轉到一旁的顧耳身上。
“舅舅如何想。”
事關朝臣,動靜又鬧到了顧耳那裡,顧耳埋怨李承善做主張,找上門來,李承好一番道歉,認錯,並許諾以後任何決定都先過問顧耳,這才罷了。
但他是個皇子,低身於一個大臣下面,即便他是輔佐自己的舅舅,李承也湧起了不甘心。
“明珠此人,藏得太深,不可信,不過她連日的表現,對我們有益,朝中已經不剩多少人了,眼下正是最凌亂的時候,需要人手,賈誼的提議不錯,就這樣辦吧。”
“嗯,那就聽舅舅的。”
李承別過頭,心裡那股不滿逐漸漲大。
顧耳語重心長,“成敗在此一舉,現在任何一個行動都可能壞事,一定要謹慎,再謹慎,你能熬到現在,我和你母妃都煞費了苦心,萬萬不能斷送了我們整個顧家的心血。”
李承應和幾句,再三保證,送走顧耳,回了院落,便看到明珠站在亭廊對面,看著他的方向。
“剛才那是鎮國公?”
“是啊。”
李承嬉笑,“你應該恨透他了吧。朱二丫和陸行,是他殺的,不過他們二人接觸了不該接觸的人,死有餘辜。”
不能發火。
對方在試探。
明珠平靜道:“恨,談不上,只是有些厭惡。”
“厭惡什麼?”
“他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好像,什麼功勞都是他的。”
李承一頓。
他想不到,明珠竟然和他有同樣的感覺,礙於身份和對她的懷疑,他不能說什麼。
卻又不想唯一看出他心事的人就這麼離開,李承道:“晚膳一起吧,反正以後也是住在一塊的。”
李承輕佻,“對了,什麼時候讓我看看你的真容,這張毀了的麵皮,看著實在是下不去手。”
“明珠已經死了,以後你還是叫我文麗吧。”
明珠轉身,朝著用膳的方向走,“你們王府的伙食實在不怎麼樣,還不如李鶴僱的廚子。”
:()嫁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