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從上次,李承故意噁心了她一遭後,李永業就加派了人手盯著後宮,她要是做什麼,有暴露的風險,她眼珠子一轉,忽然想到,馬上就是太祖祭日,皇宮人員都要去五佛寺祭拜,到時亂的很,那些人也不會緊盯著她不放,正是動手的好機會。
“哼,一次兩次殺不死你,不信這麼多次,你都能化險為夷!”
餘嫋嫋陰惴惴地笑了。
……
明珠離開後,便回來王府。
房中亮著燈,這麼晚了,李鶴還沒睡?
她躊躇片刻,推開門,李鶴見她風塵僕僕,抬眸看了眼,便道:“熱水給你備好了。”
“還以為今晚你回不來。花大人那邊怎麼樣了?”
李鶴道:“沒什麼,李承咬著他不放,遇到些麻煩,小事而已。見到雲英了?他怎麼樣。”
“還好,就是不太開心,雲浮宮戒備森嚴,連風都透不進去,他悶在那個地方,我怕時間長了會出問題……”明珠十分擔憂,“你還有什麼把柄捏在李永業手裡,為什麼現在不能動手。”
李鶴見她已經逼問這些,不由嗤笑,“本殿最大的把柄就在雲浮宮裡,動手可以,他撕票怎麼辦?”
明珠沉默。
“擔憂則亂。”
“是我考慮不周。”
“我會想辦法疏通,不必過於擔憂,我李鶴的兒子,也不是那麼脆弱的人。將來他要承接大統的。”
明珠詫異,承接大統,什麼意思?難道李鶴已經覺得自己十拿九穩,這矅國江山一定到他手裡?還是,他野心更大,就連周邊的國家也想一口吞併。
他現在什麼都沒有,就敢想這些,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狂妄。
明珠搖搖頭,“花大人既然是公主後裔,還救過李永業的性命,李承屢次對他下手,就不怕李永業教訓他嗎?”
“自然忌憚,所以做的不明顯。”李鶴淡淡道:“不過,李永業沒你想的那麼有人情味,當初花景輝在天牢時險些被折磨致死,李永業也沒有站出來。”
她不由想到下午說的那樣東西。
“長生不老,當真存在嗎。”
這話,下午她便問過一遍,這應該是個所有人聽了都會懷疑的問題。
李鶴道:“那個神秘的東方海島,曾經來使矅國,李永業秘密接見了他。”
明珠震驚,“什麼時候?”
“大約四五年前吧。”
也是那個時候開始,李永業開始傳出重病的訊息。
所謂重病,也不過是放鬆皇子的手段,他要看看,他的哪些兒子有狼子野心,想吞併他苦苦守著的帝國。
於是,李延現出馬腳,緊接著,李尋,李鶴,還有李承,都在漩渦之內。
大抵這些人,李永業都設想過他們爭龍椅的場景,唯有李鶴,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那個一直委身他人地位之下,受盡折辱,毫無作用與本事的婢女之子,如今成了對他威脅最大的人。
“既然真有,你們再怎麼爭都是無用的,不如合起來,將他推翻。”
“你認為,李承會與本殿合作,還是其他連頭都不敢探出來的傢伙們敢?”
李鶴平靜道:“太子與先太子之死,便是殺雞儆猴。李永業一步三用,老謀深算,早就想好了。”
明珠沉默。
李鶴說的對,她說這些的前提,是有人和李鶴一樣,有反抗的資本。
如果四五年前,那個神秘的海島真的來使矅國,和李永業會面的話,那麼,今日局面,李永業從那時便開始籌劃了,幾年的時間,足夠讓那些不設防備的皇子們一無所有。
除了,李鶴。
“薛華採應該想不到,她的兒子,能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