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故意在現身後宮,被餘嫋嫋看到,到她挑釁,都是為了激起餘嫋嫋的怒火。
果然不出她所料,餘嫋嫋那般陰險狡詐的性子,自然不會錯過這大好時機。
就見她婢女在她送的料子上面灑了些粉狀的東西,月光下隱隱泛著白光。
明珠默默注視一切,待那婢女離開後,她潛入其中,仔細檢視,碾磨粉末,在指頭上嗅了嗅,有種刺鼻的味道,乍一聞像大蒜。
白磷。
餘嫋嫋想了半天,就用這種方式對付她嗎?
也好,雖是個蠢貨,卻蠢的恰到好處,正好成全了她的計劃。
她故意點了燈,離開房中,好似沒來過。
……
李永業處,氣氛不似表面維持的那般平和。
過了會夏晁回來稟告,道:“屬下方才試探,那女人似乎就是個普通的山野村婦。”
“哦?你說朕的兒子偏偏愛上了一個寡女,還是平民出身?”
夏晁的話非但沒讓李永業放心,反而引起了他的懷疑,“你跟在朕身邊這麼多年,從來不敢說如此肯定的話,怎麼這次只是輕輕試探,便敢料定她是個普通人?”
夏晁當即冒了一身冷汗,“屬下絕無此意!”
李永業目光凌厲。
夏晁根本沒想到自己會在這麼小的細節上露馬腳,李永業死死盯著他,正在他緊張地想怎麼圓過去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了侍從的叫喊。
“報——!陛下,南廂房走水了!火勢蔓延極快,請陛下下山躲避!!”
李鶴眯起眼睛,南廂房,存放祭禮的地方為何走水?
餘嫋嫋站了起來,“何至於如此慌張,走水滅了便是!”
李永業也覺得小事一樁無需驚動,道:“分配人手過去。”
輕描淡寫的。
立馬去了一批侍從宮女。
這邊便靜了許多,剩下的都是各家的主子。
餘嫋嫋道:“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走水呢,本宮記著那存放貨物的地方,都沒幾樣是可燃的。”
李鶴抬眸,雖然以前他多次懷疑餘嫋嫋,最後都給了她開脫的機會,然而這次她如此主動的多話,實在反常。
李永業也察覺到這一點,很想知道她賣的什麼關子,順著她話道:“哦?依你之見,這是怎麼一回事?”
“臣妾不敢斷言,只覺得這其中頗為蹊蹺,還是查明為好,此地乃太祖聖靈安息之地,若驚擾了天上英魂,阻礙國運,可是誅九族之罪!”
送的祭禮,本就是要以特殊方式埋入地下的。
因此能燒著的本就少之又少。
李永業故意道:“鶴兒啊,本殿記得,你們所呈的北山蠶絲綢緞,正是雲妃所說,容易燒著的東西。”
李鶴道:“待會詢問火源便知。”
李永業一笑,事情似乎好玩了起來。
過了兩炷香的時間,還沒有回來,端妃奇怪,“只是走水了而已,為何這麼久還沒回來?”
她皺起眉頭,覺得哪裡不對勁。
餘嫋嫋也覺詫異,她只是想栽贓陷害明珠,若能借用李永業之手殺了她,他們便不用費事了,而且自己能脫身而退,因為她吩咐婢女,以端妃的名義去貨房,就算查也是端妃的主意。
可是為什麼這麼久?
“報——!陛、陛下!火勢控制不住了,請您趕快下山!”
來報的人急匆匆,遠處已經能看到亮起的大火。
貨房雖然和明珠住的房間不是一個方向,卻也不遠,而且火勢正在朝著明珠所在而去,李鶴猛然意識到什麼,起身正要離去,李永業將他叫住。
“站住!”
李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