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明顯感受到明珠去而復返後,與方才心情不一樣了。
他們說了什麼,當真只是朋友關係?
見他們保持著距離,若是戀人,也不當如此生疏。
景明思緒翻飛,像夏天的柳絮,飄得到處都是,強行讓自己平靜,勾出個溫柔的笑,“回來了,方才說了什麼?”
“沒什麼,有些誤會,解開罷了。不是要出去?走吧。”
“好。”她還是沒有說,景明滿腹疑問壓下去,像是喉頭哽了什麼,深深的看了眼李鶴的方向。
……
既然要出去吃,正好雲英他們在酒樓,這個時間,想來他們還沒有休息,不若一起。
景明欣然接受了她的提議,正好他也想見見她的朋友們。
“那位夫人也在嗎,上次見她,頗覺有緣,與你一般,都是知書達理的女子。”
明珠嗯了聲,提醒李鶴注意馬車,莫要摔了。
她像是和李鶴才是緊要的,回覆他只是精力之外的事。
賈婉奕約了酒樓最高層,江南最奢靡的酒樓,頂層一覽無餘,將整個江南的風景都能看在眼裡,被月光照應的水面波光粼粼,像是披了一層銀色的衣衫,令人看一眼便心緒平靜,只覺這世上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
明珠上去的慢了些,她要等李鶴。
景明道:“不若我揹他上去吧。”
他正要動,便被明珠攔住了,“不用,他可以自己走。”
李鶴那般傲骨,怎麼可能願意被旁人揹著走呢。她攔住景明,也是維護他的尊嚴,他並非不能走,只是受了傷,走得慢些罷了。
“娘!”
雲英看到她,興高采烈的下來,陳良跟著,叫了宣告珠姨姨。
“娘,還有好高好高呢。”
階梯不好爬,對於李鶴來說,就是一個挑戰。
明珠說:“慢慢爬就上去了。”
她的篤定,也給了李鶴鼓勵,他心霎時脹滿了,不知這是什麼感受,真是神奇,好像他的身體不由他控制,明珠來了,他就開心,明珠冷硬,他便難過,明珠說幾句好話,他又好了。
一直到地方,桌上擺了飯菜,“我們都已經吃過了,聽說你要來,讓小二又上了些,都是你愛吃的。”
見到景明,她錯愕,忙道:“不知還有景明公子,不知公子口味,便沒有顧及。”
“無妨,我吃什麼都好,既是蹭飯的,哪來那麼多規矩。”
賈婉奕被他逗笑了,“這地方鬧得很,我去將他們趕去別處,你們聊著。”
明珠說:“難得過節,莫要擾他們興致了,這裡挺好,太安靜的地方,反而少了幾番韻味。”
順著窗欞,微風拂過,吹起她的髮絲。
李鶴落座她旁邊,髮絲略過,飄來她獨特的香氣。
“真美……”
她望著祥和喜慶的江南夜景,似乎很久很久都沒有如此愜意了,矅京的夜總是潛伏著暗箭,不知什麼時候便竄出來要人性命,即便熱鬧,也無法讓人真正的安心。
江南,卻是與矅京完全兩種氛圍,這裡的人似乎都不擔心國家如何,他們過著自己的生活,富足,溫飽,還有時間做著自己:()嫁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