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會從這裡活著走出去。
她莞爾一笑,“能不能出去都無所謂,就算死在了這裡,黃泉路上咱倆也有個伴兒了。”
林北北猜不透她的心思,她笑她也笑,哪怕是強顏歡笑。
“說的也是,我就怕你家那位會嫉妒死我,讓我到了下面也過不好。”
“哈哈,那個時候,那還有他的事。”景暖暖回答道。
但她心裡很清楚,她不可能死在這裡,因為有人緊緊地拽著她的手。
她本想潛下水去看看有沒有出口,可是她泳技本就不佳,而林北北現在這樣的身體狀況,也做不得潛水這種事。
最後,她還是回到了林北北身體,身體依靠在一起,用體溫溫暖彼此。
林北北突然想到了從前,在學校裡的她經常被人關在昏暗的小黑屋,比如操場外的體育保管室,再比如夜晚無人的舊教室。
一開始她很害怕,討厭黑暗,總覺得身後隱藏著妖魔鬼怪,將要在一瞬間蓬髮出來,將她吞噬。
後來漸漸習慣了,被關之後點亮蠟燭,伏在地板上寫作業。
而那個時候景暖暖性格懶散,無論什麼時候做什麼事她永遠是最後一個到場、最後一個離場,所以她多次目睹了林北北被欺負的事情。
但一開始的時候她什麼都沒做。
“……後來
我問你,你為什麼不會在一開始就幫我,你說,我自己都沒有反抗心理,就像扶不上牆的爛泥。
說實話,我那個時候真的不喜歡你,因為你身上的光芒太刺眼了,可我又不得不跟著你,這樣才不會被黑暗籠罩。”
“所以你就寸步不離咯?我上廁所你也得跟著?”
“你還別說,要不是我老跟著你,稅給你低紙,上廁所不帶紙的懶貨。”
景暖暖面上一紅,輕輕的推了她一下,“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你還記得。”
 ;。。。 ; ; 一條未讀簡訊。
她點開來看,是一張照片。
是林北北,她一身淺藍色修身禮服,原本優雅溫淑的造型,此時卻一身泥濘,狼狽不堪。
原來並不是她不想來參加她的婚禮,而是她來不了!
景暖暖順著那條簡訊的發件人撥了電話過去,“喂。”
“喲,慕太太您終於醒了。”
正是木芊那刺耳的聲音。
一聽到她的聲音,景暖暖突然缺氧,眼前一片灰暗,等光線進來的時候,她看見的不是現實的世界,而是存在腦海裡永遠散不去的血腥的噩夢。
緩了許久,她背靠著牆壁,才勉勉強強站穩。
她深呼吸著,調解自己的清晰。
“木芊,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啊。”木芊的聲音裡帶著笑意,明媚輕快,但不知為何,她用這樣的語氣說話,景暖暖突然覺得一陣惡寒。
“我突然不想玩了,來個告別儀式吧。”
最後一戰嗎?
很好,她接受挑戰。
“看著你的手機,它能讓你找到我。對了,出門前記得換掉你腳上那雙拖鞋,脖子上的寶石項鍊也沒必要戴著了。”
她居然知道她的穿戴,難道她在監視自己?
木芊沒說話,低低的笑了兩聲,之後便掛了電話。
她電話結束通話之後,景暖暖的手機便自動開啟了地圖app,一個閃爍的紅點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她不僅在監視器裡看著她,還控制了她的手機。
她知道自己不是木芊的對手,但是這個時候她必須過去,木芊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晚了一點,一點不如她的意,她就可能傷害林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