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竟然睡著了。
他享受了著她依靠著自己睡著的滿足感,一直保持著擁抱她的動作,感覺她就像一個單純的孩子一樣依靠著自己,強烈滿足了他作為一個男人的虛榮。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突然門外響起了門鈴聲,他本想先抱著景暖暖回臥室,可沒想到景暖暖先他一步醒了過來。
聽著煩人的門鈴聲,景暖暖微撅著嘴,坐在慕江城腰上揉眼睛。
緩了一會兒,她才回憶起之前發生過什麼,紅著臉從慕江城身上下來,轉身跑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快遞員,他手裡拿這快遞等景暖暖簽收。
看到突然出現的美女,他也覺得有些眼暈,許久都沒動作,最後是站在景暖暖身後的慕江城伸手把他手裡的快遞和筆搶了過來,握著景暖暖的手簽下她的名字。
隨後嘭地關上了防盜門。
慕江城把東西放到一旁,從後面摟住景暖暖的咬,溼熱的吻落在她耳後。
“媳婦兒,我愛你愛到恨不得全世界的快遞員都是女人。”
景暖暖樂得發笑,前俯後仰,還是躲不掉他的吻。
門外的快遞員則在無奈撓牆,“小姐,這份快遞是郵費到付……”
慕江城的笑容僵住,恨不得找人拉一卡車硬幣砸死門外這貨,照臉砸的那種。
最後景暖暖還是開門付了快遞費,再回來看到快遞單上離歌這倆字的時候,心情就不那麼好了。
她開啟之後,發現的是一張邀請函,某個舞會的邀請函,本來想隨手丟棄,卻在主辦方名單中看到了那位老師的名字。
木莉。
這麼一看,倒是成了她的好機會。
正是這個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慕江城幫她把手機遞到手邊,隨即接過她手上的邀請函,掃了一眼上面的名字,本來以為還有需要認真對待的人,沒想到都是些渣渣,隨即又扔到了一邊,雙手又落回了景暖暖腰間。
耳朵貼著她的臉,正好能聽到她耳機裡傳來的聲音。
“怎麼樣,邀請函收到了吧。”
景暖暖冷笑,“呵呵呵呵,邀請函都要郵費到付的舞會不會是在菜市場舉行的吧?我去的時候是不是應該提一個編織袋,這樣才配得上你菜市場旋風小王子的身份?”
“切。”離歌不服氣了,輕哼了一聲,道:“這是我費了很多心思才幫你拿到的,你不感謝我還為了十五塊錢跟我撕?”
景暖暖沒心情跟他瞎扯,道了一句“再會旋風少年”便掐斷了電話。
 ;。。。 ; ; 景暖暖緊抿著唇,最後演變成緊咬著自己的下唇,因為害怕委屈的聲音流出來。
如果慕江城不說,或許她可以暫時忘記這段時間的委屈,可那是暫時的自我催眠,而不是真正的釋懷。
從一開始被穆宗斯算計,到在酒店受到的侮辱,以及今天發現自己作品被抄襲,這所有的一切的受害者都是她。
可是她什麼做不了,什麼也說不了,因為沒人聽。
那種全世界只剩一個人的無助感,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像迷路在沙漠的旅人,本來以為自己有充實的生活和可以交心的朋友,後來才發現一切都是海市蜃樓,身邊的人都是一觸碰就散掉的幻影,全世界只有她一個人。
她害怕,恐懼。
然而面前這個人,是否值得相信。
慕江城說,“交給我,你的心,你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是什麼,沉默了許久才發現自己臉上已經一陣冰涼,而手臂也情不自禁地圈緊了慕江城的腰。
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她原來這麼迫切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