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養個一年半載就能好。
只是腦袋上的傷口比較嚴重,我擔心治好了也有後遺症。”
“什麼後遺症?”
“輕則記憶缺失,重則昏迷不醒,半身不遂。”
“什麼?記憶缺失?昏迷不醒?還半身不遂?”
“老葉,你不會是故意氣我的吧?”
“你這老傢伙著什麼急,又不是不能治。
我只是把最壞的情況提前說出來,到時候這臭小子出了點什麼問題,你這老傢伙還不得找我拼命啊。”
“對了,學校那邊怎麼處理的?”
“唉,還能怎麼處理,跟人打架,光這一條就足夠退學了。”
“退學…這樣也好,就讓小倉安心在我這裡療傷吧。
等傷勢治好了,我再讓人安排他去其他地方上學。”
“說起來,這臭小子還挺能打的,一個人就敢跟這麼多個人打,挺厲害的啊。”
“厲害什麼厲害啊,我現在愁死了。
那群被打了的人一直在學校那裡鬧,要討個說法,我現在忙得頭都大了。”
“鬧個屁的鬧,傷了我幹孫子還沒跟他們算賬呢。
你等著,有時間我打個電話,讓上面的人下來處理一下。”
“這附近亂糟糟的,是時候來個大清洗了。”
“……”
聽著兩位爺爺的聲音,陳倉十分安心,逐漸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陳倉發現自己待在一間病房內。
病房內安靜得令人窒息,每一秒都是煎熬。
陳倉目光呆滯的望著頭上的天花板,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記憶與現實重疊,讓他看不破眼前的一切是夢境,還是現實。
陳倉動了一下身體,想要看清周圍的情況。
可腦袋上傳來的劇痛,讓他渾身一顫,不免吸了吸氣。
“嘶…疼!”
輕微的聲音迴盪在安靜的病房內,驚醒了一旁守護的人。
“陳倉,你醒了?”
白夢蘿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睛,疲憊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喜。
“學姐?”
看清身邊之人,陳倉明顯愣了一會,原來現在是現實。
此時此刻,他也記起那天晚上的所有事情。
那天晚上,他在昏過去的前一秒,終於等來了白夢蘿,然後就昏過去了。
他應該是被白夢蘿救下來的。
看向白夢蘿那張疲憊的臉,陳倉舔了舔乾枯的嘴唇。
想必學姐這幾天一直守在自己身邊,就是不知道自己昏過去多久了。
“學姐,我睡了多久了?”
“一天一夜了,怎麼樣,你身體還疼嗎?”
白夢蘿打了個哈欠,揉了揉臉儘量讓自己清醒一點。
她摸了摸陳倉的額頭,輕聲道。
“對了,我讓醫生來檢查一下,你好好在這裡待著,不要亂動。”
說完,白夢蘿扭頭朝外面跑去。
在奔跑的途中,她還不忘大聲喊著“醫生”兩個字。
看著白夢蘿著急的模樣,陳倉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他扭動了一下身體,發現除了腦袋上的傷口比較嚴重一點外,其餘的都只是皮肉傷。
陳倉出神的望著窗外,整理自己那亂糟糟的記憶。